的肩膀,他没想到他这么能哭,然后又一想到28岁的人哭成这样,他果然只有8岁吧。
“打雷,我不敢自己睡,你陪我。”
事情好像回到了起始点。
沈孔雀从未有过的笨拙。
原本是说谎扯淡都不用打草稿,现在是多说一个字都费劲。
但是他也不用多说什么,他说他害怕,岑默怎么可能扔下他不管,被眼泪打湿的小猫咪就又被他重新领了回去。
沈意看了下他的膝盖,纱布上又渗出了血,重新给他处理了遍。
眼泪还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
“不哭了好不好?”
岑默咬着嘴点了下头,他不想哭的,可是第一滴眼泪掉出来后就不听他的了,他没朋友了,沈意不要和他做朋友了。
他还是惹沈意不高兴了。
但是他刚才咬自己,那不是朋友间应该做的,他知道的,那四年间他见过很多,甚至有人也想对他那么做。
他只能打架,他必须打赢。
他害怕。
沈意揉了下他的脑袋,这次倒是老老实实的抱着岑默不使坏了,他原本以为今晚应该很难睡着了,但是抱着这么个有点僵硬的家伙,他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他是睡着了,岑默却没有睡,听着沈意平稳的呼吸声在自己的脖颈后。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他发现沈意睡觉很老实,
一动不动的。 他偷偷的小心的转过来,和沈意面对面,外面院子里的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让他勉强能看清沈意的脸。
睡着的沈意,闭上了那双凌厉的、迫人的眼睛,看上去没那么有攻击性了。
头发松散的垂在额头上,还有点乖。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也许这一切就都是他做的一场梦吧。
有人一夜好梦,有人一夜无眠。
沈意第二天醒来后习惯性的抻了下手臂,然后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手往旁边摸了摸,空的。
他睁开眼睛,没有看到岑默。
扫了一圈,桌子什么的都扶了起来,椅子上放着他那件被岑默抠破的衬衫。
不过上面破了的地方,被一个向日葵的小粘贴给缝了起来,一下子变得十分可爱。
他懵逼的挠着脸坐了起来,他昨晚是昏死过去了吗?
岑默应该没少鼓捣事儿,他居然没醒:“岑默?”试着喊了声,早上嗓子还有点哑,没有人应声。
他这才下床,岑默昨天穿的那套衣服晾在了洗衣间,洗过了,不止那一套还有好多他的衣服,这些衣服原本丢在这个家里的各个地方。
他这个人就是衣服随脱随扔,只要不是工作上的文件几乎什么都是随手扔,水瓶倒了他都不会扶一下的。
家政两天上门一次。
但并不是这个时间段。
他看着那几双整整齐齐挂在晾衣杆上的袜子,脑袋里想着三更半夜,岑默吭哧吭哧给他洗袜子的场景。
脸上浮现出笑意,又下楼扫了一圈,哪里都是干干净净,规规整整的。
视线停在餐桌上。
海鲜粥和煎鸡蛋还有一个小咸菜,像模像样的,只是看着都让他食欲大动。
他很满意,唯一不满意的是岑默走了。
走的静悄悄的。
原来他会开门,没自己想的那么笨。
他来到餐桌,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海鲜粥,尝了一口后忍不住点了下头:“真好……”
开心的想要和人分享,只是话说出去了,转转头却是只有他自己。
他看着旁边的座位
,那种想要有个人在这个家里陪他的想法,比以前更强烈,眼睛一花,岑默就坐在椅子上,黑漆漆的眼珠看着他,脸上挂着恬淡的笑。
他眨了下眼睛,座位上空空的。
自己是疯了吧。
沈意把一碗粥和煎蛋,就着小咸菜都吃了。
还没等擦下嘴,沈顺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自从上次在沈宅闹的不愉快后,这还是对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有时候他觉得,所谓长辈的脸皮是和年纪一样厚的。
接通电话后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毫不意外的就是咆哮:“你打浓浓了!你还有个当哥哥的样子吗你!你也真下得……”
“爸,我都说了不是哥打的我。”沈浓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你别替他说话,你昨天拿东西去找他,回来就这样,不是他打的是谁打的!沈意,沈浓可是你的弟弟!”
“爸,真不是……”
沈浓的声音听上去着急又无奈,沈意知道了对方是为什么打这通电话后,就挂断了电话,电话再打进来,他就不接了。
紧接着沈浓发了信息给他,他瞥了眼:“哥,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