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的正在攻打西夏王城的大军,独孤雁震撼莫名。 那个汴京城人人视为废物的九皇子。 居然焚毁了党项人的祖庭。 俘虏了党项王公贵族。 现在,还要打下党项人的王城。 这是何等伟业? 党项人。 这些年一直按着大齐几十万边军摩擦。 甚至屡屡打得齐军丢城失地,割地和亲。 党项人已经成为齐人的梦魇。 是不可战胜的代名词。 但现在。 这个废物九皇子,居然以区区八百铁骑,长驱直入,杀到了党项人的王城下,杀得党项人俯首称臣。 这是何等胆魄? 这是何等勇武? 试问天下,可找得出第二个? 而偏偏,在这之前,李湛居然伪装成顽固,废物。 “这个九皇子,伪装得太深,心机也太可怕了。” 想起李湛离京的变化,独孤雁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如果让汴京城的李天赐知道,李湛做的事,李天赐会不会感到后悔? 别人不知道,但独孤雁知道,李天赐最看重的儿子是三皇子,楚王。 为了楚王,李天赐甚至不惜将李湛当做弃子,无情的扔掉。 可汴京城那个在温室里长大,长袖善舞,沉迷于诗 词绘画等小道的楚王。 怎么可能。 比得上这位以八百骑横扫西夏的九皇子? “轰隆!” 巨大的攻城车猛烈的轰击着西夏王城的大门。 一架架云梯搭在五米多高的城墙上,杀红眼的党项人不要命的往上爬。 城楼上,滚石、檑木、沸油、金汁、箭夭铺天盖地的倾泻而下。 空气中弥漫着排泄物的恶臭、血腥和烤肉味,令人呕吐。 短短两个时辰,野利部落就损失五千人。 这些被派去攻城的士兵,并不是纯粹的党项人,他们之中有突厥遗族、有番汉混血,还有来自吐蕃、回鹘和契丹的奴隶。 眼看夜幕快降临,野利部的士气变得低落,很多人甚至对攻打王城产生了质疑。 “大族长,快快收兵吧!” “王城坚固,根本不可能被攻破,要是我军在此损兵折将,拓跋昊回师攻打我们,我们就会全军覆没。” “大族长,你看看吧,死在王城下的党项儿郎,他们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 野利部的将领十分愤慨的看着野利善。 虽然野利善突然臣服于李湛这个齐国皇子,但这些将领对李湛却并不买账,觉得野利善只是虚与委蛇,借用齐国的力量对付拓跋昊,夺取西夏政权。 “真是一群废物,连空虚的王城都拿不下,我要你们何用?” 野利善也异常暴躁,如果今天攻不下王城,明日拓跋昊一旦回援,就会功亏一篑。 “撤退!” 然而,这个时候李湛却突然站了起来。 “殿下,此时万万不可撤退,王城守军已经疲惫不堪,再给我一个时辰,我一定攻下城门。” 野利善顿时急了,他现在是全心全意的替李湛着想。 “殿下,野利大族长说得没错,此时撤兵,无异于给城中守军喘息之机,明日咱们攻城,将更加困难。” 诸葛瑜也站出来,劝道。 “谁说我要撤兵? “我只是让野利部撤下来,休整。 “接下来,交给我。” 李湛让申屠忠给自己穿甲。 足足穿了三层甲。 最里面的是西域回鹘人的链甲。 中间的是大齐的护心镜山文甲。 最外面的一层,是党项人的皮甲。 再穿上罩袍,戴上兜鍪、面甲。 李湛几乎刀枪不入。 这一套甲胄,重达百斤,一般人穿上都难以动弹,但李湛却轻松自如。 “殿下,万万不可,您乃三军统帅,怎能上阵厮杀?” 诸葛瑜急忙阻止。 “诸葛将军,现在并不是我想去 作秀,而是我不得不身先士卒。” 李湛目光平静,语气淡漠。 诸葛瑜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李湛话里的意思。 如果今天攻不下西夏王城,明天就算拓跋昊赶不过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