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有一种侥幸,侥幸两个人心底也许都还在等待着彼此,就算是多年后再相遇,他们已经发生了许多变化,那么互相以新的面貌再重新认识,不正是另一种罗曼蒂克吗
徐连说着,又跟顾玠表起白来了。
他完全地被电影影响,认为有话就要当场说出来,不能一直延后。
于是才出电影院,顾玠就看到他比上了这两天新学来的词汇。仗着别人也看不懂,就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用了出来。
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昨晚缠着让我教你,就是为了比给我看”
尽管徐连的脖子都红了,但他还是一点不矜持地点点头。
“那么,我的喜欢也跟小连是一样的。”
两个人在这里站着说了会悄悄话,胡小姐跟男伴也相继走了出来,顾玠余光远远就看到了对方。
她是要去赴约的,所以身上也就穿得很漂亮。大概是知晓了顾玠跟徐连现在是纣繁的好朋友,胡德凤跟他们亲近了许多。
外面路灯亮了,看完电影后散会儿步,也是很好的体验,又凑巧顺路,于是四个人就一起走了一段。
胡小姐先前还跟男伴说起周明言,这会儿也就继续讲了下去。
“我跟王太太最后出门,她说往后还是不要随便带一些来路不明的朋友比较好。像我们知根知底的,也放心。”
这是很瞧不起周明言的意思,胡小姐说了,眼神里还表现出了一种轻蔑来。
“范老板也是很有名的人了,这回竟然搞出了这种错误。”
“现今这种世道,人心都是很坏的。范老板也许是蒙了欺骗,才叫人哄住了。”
“其实我这里倒是有一桩生意想要跟范老板谈,只是前天我跟他之间也发生了一点摩擦,就有些不大方便跟他直接提起来。”
前天的摩擦,其实在胡小姐看来,那是非常不值得在意的。
不过她觉得顾玠是这样一位儒雅有涵养的知识分子,多考虑些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她当即就展开了一个笑容。
“这个好办,你要做什么生意,我可以与你调和,回头就说是我的主意,全了你们双方的面子。就是到时候顾先生要赚了钱,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
“这是自然,那么回家以后,我就好好地计划起来,再打电话跟你商量。如果做成了的话,我一定请胡小姐吃饭。”
两个人商定过后,就在一个十字路口自然地分别了。
徐连并没有对顾玠要跟范培之做生意的事情表现出疑惑来,他对顾玠几乎到了一种盲目的程度。总之,少爷做事情,一定都是有他的理由的,如果没有理由,那是少爷做的,也就都不奇怪。
如果顾玠知道徐连脑子里的想法的话,一定会哭笑不得。
顾玠回家后并没有像他跟胡德凤说的那样,立刻就计划起来了,他还要等范培之那边的情况。
在此之前,他每日里的工作就是教导徐连,再带对方出去多结识些朋友。
周明言让人送来过几回帖子,对方想要拜访他,以便澄清那晚的状况。
可惜拜帖送来以后,皆石沉大海。周明言明白顾玠是不愿意见他,当即又将怒意发泄到了范培之身上。
范培之当晚回家后辗转反侧良久,还真给他想出了一点端倪。
如果说在纣家出了失败,那么最有可能是纣繁发现了这件事。可他跟纣繁认识要比对方跟顾玠认识在前,没道理纣繁会帮顾玠,而不帮他。
不等范培之将事情想明白,周明言那头的教训就已经有了效果。
先是他已经做顺手了的生意突然有了阻碍,货扣在了码头,一直拿不下去,就耽误了交易的时间,失信于人。再是他手里可调动的资金全部都投入到了新的风口上,一时拿不出更多现钞,赔偿了以后,就陷入了一个资金短缺的尴尬境地里。最后是几笔他跑了不少路,已经谈妥了的生意,不知道为什么纷纷改口,不再跟他合作了。
这下子可把范培之忙得焦头烂额,哪里还管什么戒指不戒指的事情。
他一连两个月都不在洪方镇,到处奔波,企图把麻烦摆平。谁知这里面的麻烦跟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多。
周明言要给范培之教训,当然不会让他真的走投无路,可这是建立在别人不会趁他病要他命的情况下。
顾玠早就在范培之那边遇到麻烦后,就将对方的情况散布了出去。洪方镇想要赚钱的商人不只范培之一个,利益就那么一块,少一个人,自己的腰包自然就更鼓。
胡小姐听说范培之已经很久没有回来,在外面偶然遇到顾玠的时候,还劝他不要再跟范培之做生意了。
“如今我们都知道他要垮了,你这时候还同他做生意,启不相当于做慈善”
顾玠听了,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多说话。
等到范培之从外地回来,他仍旧是托了胡小姐当中间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