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们要出国也就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了, 徐连会在这时候提出来,也不奇怪,本来就是顾玠答应了他的。不过看徐连的样子, 应该是一整天都在琢磨这件事,难为他到现在才提出来。
顾玠有一段时间没回答,徐连不由得有些着急, 特意又比了比。
我们之前,说好了
他急得厉害, 尽管顾玠已经在尽量纠正徐连的观念了, 可还是有很多根深蒂固的没有办法改变。比如对于徐连来说,永远都是要到最后那一步,才会让他更放心。
顾玠在他着急忙慌的比划中突然弯腰亲了过去, 打断了他最后的一个字。他的吻很温柔,像春日里的月光, 照映在湖面上, 泛滥出无尽的柔意与醉人。
徐连被他的动作弄得怔了怔,眼睛也迟迟不知道该闭上。顾玠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覆在他的脑后。
“眼睛要闭起来。”
声音带了吻后的潮湿, 徐连的睫毛颤了颤, 两只手揪住他的衣领,将眼睛慢慢地闭起来。
他几乎是顺从着顾玠的每一句话,连回吻都是同样的。
已经有过几次练习了, 照理来说,徐连更应该游刃有余, 可他又分明比第一次亲人更紧张。
顾玠的衣服被他越抓越紧,连呼吸都快要听不见。
“要关灯吗”
徐连在电灯光下跟他如此总是会过分害羞,半坐在床边上, 顾玠一边吻着他的耳朵,一边问道。
那种气音与调腔几乎叫徐连坐立不住,身体也软得厉害。他完全是倚靠着顾玠,才能勉强保持平稳。
不、用。
徐连的两只手离不开顾玠,他只是艰难地摇了摇头。
“那一会儿太害羞了,可以闭上眼睛。”
气氛到这里已然是恰到好处的了,顾玠看着徐连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忽而问道“小连会哭吗”
在如此的境况中,问题显得暧昧非常。
只是顾玠在问完以后,又轻轻地笑了一下,好像只是逗着人玩了一下。
第一次去纣繁举办的舞会时,他分明就已经看过徐连在哭了,连肩膀上的布料都被对方打湿了不少。
端方雅正的少爷难得的也会露出几分狎昵模样,让徐连才睁开的眼睛又颤颤的,眼瞳里直接就涌出了些许薄光来。
可不是会哭,还是很会哭的呢。
眼泪到了一定程度根本就忍不下来,反而是越要懂事,就越不懂事。
顾玠拿话来哄他,效果更甚。
徐连没经过这种事情,顾玠一开口,他就要遭着某种激励般,身体回回都有些不饶人。
很早以前,顾玠答应徐连的时候,就已经将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了。
又是有经验的人,先是一通吻,再是一通极有耐心的准备,徐连半分难受都没有得着,仅仅是刚进的时候略微不适了下。但那是顾玠,只要一冒出这种念头,顾玠即便是想再前进几分都有些困难了。
耽误了足足两个小时,一切才是真的就绪。
半年以来,小院里的环境也有了不少变化,顾玠移植了几棵树种在里头,徐连送给他的栀子花也被他让人种下了。
夜间有风吹动,栀子花香也就始终萦绕不去。
香味越来越浓,到了让人每时每刻都能闻到的程度。
身上也充满了汗水,浸得两个人都在发热。
徐连身上的衣服已经快要成为半透明的了,布料贴着,能够很明显地看到一切。
顾玠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刚回来的时候,曲芮特地让徐连穿着这一身,原来玄机都在这里。很显然,这样的把戏对于彼此爱着的人来说,是非常简单又奏效的。他隔着那层布料亲了亲徐连,舌头似乎能感觉到在布料底部的细节。
徐连的眼泪骤然落得凶极了,然而身体却又迎合地抬着,好方便让顾玠将两处都尝着。
灯太亮了,他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念着徐连是第一回,顾玠在给他尝了个鲜后,也就没有再继续。
他知道受着主仆思维的影响,很多时候徐连都是以顺从他为先,因此在让对方尝鲜的过程中,也非常注意徐连的感受。见他似有不逮,便立即要止住。
可他不过刚停,就被徐连搂着又拉了回来。
顾玠尚未彻底离开,这样的冲突是两个人都没想到的,因此来的感受也为之最。顾玠见徐连陡然地打起颤,而他被对方困着,也是不得其法,口中散出些许声响。
“小连”
徐连稀里糊涂地来亲他,很难就这么止住了。
院内的栀子花又香过一阵,甚至还有几片花瓣被吹落掉到了地上,洁白的,同泥土归到一处。
小院里的灯过了很久才熄灭,这里一向也没有更多的人伺候,因此响动再多,也没有人听见。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