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顾玠没有再让对方离开,而是让太医暂时留在了自己的宫殿内。玉熙宫的空房很多,就算是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塞进来也没有问题。
这样醒来以后,顾玠也就没有什么睡意了。他替徐连重新盖好了被子,看了对方的脸良久,最后手轻轻碰了碰他脸上的伤疤。
“秋娘已经把喜服都准备好了,过了今日,咱们就可以穿上了。”
“按照习俗,成亲之前,你我是不应当见面的。”
“咱们现在不用拘这些虚礼,而且我们天天都在一处,你让我不见你,岂不是太为难我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我担心”
“都准备妥当了,除非那些官兵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否则不会找到这个地方来的。对了,喜糖还没买,我现在就去,阿玠你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对话在脑袋里不期然地响起,头沉沉发痛,令顾玠猝然收回了手。他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说话,可直觉告诉他,跟徐连有关。
他在失去记忆前,跟徐连认识吗
“殿下,时辰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徐公子这里有奴才守着就行。”
顾玠因着保怀的话回过神,他让对方推了自己到寝殿外间门。
“说吧,今天都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回殿下,徐公子是是燕琅在关外救回来的。”保怀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直接称呼了燕琅的名字,而没有加以后缀。
保怀白天领了顾玠的命后,就出宫亲自去调查了一番。
说来也巧,他找的人恰好跟丞相府的一名下人有点关系。那下人又好赌,于是保怀派去的人请他吃了顿酒,又慷慨地拿出银子给他还账,下人当即就跟他称兄道弟起来,再打听事情,就简单得多。
“其它事不知道,那丑奴被公子带回来后,三不五时地就会被关进刑室去,出来时身上往往都添着伤。前几日跟在刑室的兄弟喝酒时听他们提了一嘴,说是丑奴得罪了公子,被穿了琵琶骨吊在那里好几天。”
“因为什么好像是记不清了,公子好像是说了什么擅自行动啊之类的话。”
下人还以为对方是对丑奴好奇,喝过酒的关系,头脑也不太清楚,为了在刚结交的朋友面前卖弄,捡着自己知道的部分全部都说了。
他虽然在丞相府只是一名无足轻重的下人,可东得一点消息,西得一点消息,凑起来大概就把全貌拼得差不多了。
“你们公子这样对待丑奴,他都不会逃走吗”
“逃不了。”下人得意地摆了摆手,“丑奴的性命都掌握在我们家公子的手上,他如何敢逃”
他对于其中内情也知道得不多,可掌握性命的方法也不超过两种。
一种是用丑奴在意的人要挟他,另一种就是直接对他的性命产生威胁。听下人说,丑奴根本就没有任何亲属,那么这手段就只剩下了后者。
酒过三巡,发现从对方嘴里也撬不出更多的话,那人才作罢。
他并不怕下人醒来后告诉燕之山或者燕琅,毕竟身为下人,私自泄露主子的事,罪责更大。而且他得到的银子在还了债以后,也足够他过一段时间门的好日子了,要是对方聪明的话,就会守口如瓶。
保怀不仅仅派出这么一个人打听,他还在跟燕琅一同回来的士兵那里旁敲侧击了一顿,得到的结果跟那名下人说得相差无几。
都是燕琅平时对别人的态度十分好,可对徐连,却出乎意料的残忍。
不过事不关己,也没有人会说什么。何况燕琅和徐连的身份相差太多,他们大多数人都觉得是徐连太不懂事,经常惹怒燕琅,所以才会遭至惩罚。
这些都是关于燕琅怎样对待徐连,真正让保怀匆忙赶回来要跟顾玠禀告的却是另一件事。
这次回京的士兵有很多,有跟燕琅关系好的,也有跟燕琅关系不好的。其中有个叫奚不言的就属于后者,他在关外的时候经常跟燕琅爆发争吵。
原本也只是随意打听,谁知派过去的人竟然听到了一宗辛秘。那就是每逢要打战的时候,燕琅都要在房间门里准备半天,等一场仗结束,他又会第一时间门回到房间门。
奚不言觉得燕琅行事古怪,就暗中观察了一番,随后他发现了许多蹊跷。
比如不管打过多少次仗,燕琅事后都没有受一点伤因为这,军营里还盛赞燕琅的功夫高,每次都毫发无损。可据奚不言观察,燕琅虽然没事,但跟在他身边的丑奴过后总会脸色不太正常。
再比如,打了胜仗以后,燕琅高兴归高兴,私底下对丑奴的态度更加恶劣,恨不得要将人往死里教训。然而他在教训完以后,又不会让人轻易死掉,还会耗费重金让大夫给丑奴重新治好。
渐渐地,奚不言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每次去打仗的,可能都不是燕琅,而是由丑奴代替。
他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主将,可主将一向对燕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