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连没有跟顾玠说翅膀旧伤处的异样, 但跟他说了自己的精神力正在逐渐好转。
这点其实顾玠在跟他精神力相来往的时候也感觉到了,比如从前徐连对他的“进攻”只有很小幅度,最近缠得越来越厉害了。很像是得到了充分营养的菟丝,将寄生植物缠缚得越来越紧, 不同的是, 徐连不会真的伤害他。
顾玠听着徐连的声音, 手放在了他的背上。
他已经知道了这样会造成什么效果,因此是有意如此。
正常的雄虫与雌虫的相处中, 雌虫就算是在进行这样的事情, 也是不被允许发出声音的, 但徐连从来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房内的声音渐渐响了, 徐连下颌上的一滴汗水落在了顾玠的身上, 还有很多其它的东西混合着也一起落下。
顾玠亲了徐连侧颈上的一道擦伤。
这并不是对方故意弄出来的,是在训练的时候不小心被刮伤的。
顾玠的怜惜与心疼让徐连更加兴奋,他得寸进尺地说“别的伤口雄主也亲一下吧。”
为了方便顾玠行事,雌虫罕见地选择了另一种让雄虫比较费力的方式。
还非常热情地将伤口都指给了顾玠看,情形有种荒唐的似乎徐连才是喜爱施虐的雄虫。他时刻抓紧机会,又向顾玠推荐了一次。
“小连, 如果你受伤的话, 我会心疼的。”
徐连既高兴, 又无法理解。
“但你打我跟受伤有什么关系”难得的还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天真感来, 徐连是真的不觉得这样有什么, 或者说,这是另一种他来确定顾玠的爱的方式,一直没有得到,总会让他心中不踏实。
“你一样也会流血,不是吗”
“我现在精神力好许多, 第二天就能恢复了。”
说得有点骄傲,顾玠只好去亲了亲他,将他亲得对此关注稍退。
在他们一起到达的时候,顾玠一反常态地改变了尾勾通常的用法,转而使向别处,由于其有一定程度的吸附作用,徐连直接便失了神。
“任何不以伤害你身体为代价的事情我都会答应,如果喜欢更特别些的话,这样也可以的,明天别受伤了,好吗”
从来他们在一起都是雌虫占上风的多,可此时徐连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是岩浆埋身即将要消亡的感觉。
从小到大的遭遇让徐连习惯了时刻将主动权掌握在手上,还是第一次如此。
然而他发现比起恐惧,心中更多都是不可名状的亢奋。
他想要被顾玠掌握更多。
“雄主。”
“小连答应我了吗”
顾玠对于慢慢劝这件事很有耐心,他最终还是得到了徐连的保证。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徐连望着照旧被亚雌收走的东西,不禁有些后悔。于是接下来他们再在一起的时候,徐连虽然是没有再将自己弄出伤来,但几乎是每逢顾玠意志薄弱的时候都要问一句。
再说雄虫保护协会,原本四名监侍还想要继续冷落顾玠,可在对方联系上了他们手底下的虫,隐约形成另一股势力后,他们就不敢再摆谱了。
后来见他连那些雄虫都不放在眼里,雄虫保护协会差不多都要变成雄虫制裁协会了,无论职位高低,都没有虫子敢去惹顾玠。对于他的命令,也不敢不听。
没见那些不听话的雄子都被抽了吗
而且顾玠的确有本事,打了他们后,那些雄子的家虫反倒还对他笑脸相迎。
之所以说雄虫保护协会是差不多要变成制裁协会,而不是完全变成制裁协会,是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的确还是保护雄虫的。
比如顾玠将收押来的雄虫都进行集中管理,而后让他们进行适度锻炼,提高他们的体能。这也是一种变相地保护他们的身体健康了。
仪在受罚调换职位不久,得知徐连重新回到了军营。
双方的确没有过多交集,但上次的事情让仪将账记在了对方身上。如果不是徐连的话,他也不至于被连累成现在这样。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一句话吩咐下去,徐连就要加倍的吃苦头。
不过仪也不担心,他并不认为徐连可以再爬上来。只要徐连在底下的一天,他早晚能找到机会对付对方。
可惜仪的想法还没有先实现,顾玠就已经跟那些雄虫家族形成了牢不可摧的联盟。他羽翼未丰,想要在这个时候插手军营的事情不太现实,但想要借助那些虫的手对付仪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在顾玠进一步拢权的半年间,仪简直吃尽了苦头,事业生活没有一样如意,并且因为工作频频出错,职位一降再降。最后卡在当初跟徐连一样的少将头衔上,顾玠才堪堪停手。
那时不要说是想要对徐连下手,仪整天疑神疑鬼,觉得有虫要害自己。有好几次他提交任务之前都已经反复检查过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