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的东西,你楚爷不需要。”女孩轻嗤一声,妖孽又绝艳。
高品武根,化作血色的齑粉,消散在长空之中。
还在叫嚣的神玄弟子蓦地愣住,千万道狠戾斥责的言语堪堪堵在了喉咙,竟是说不出来,只能瞪大眼睛看向楚月。
西湘之地的每一个人,都和这位神玄弟子一样。
即便楚月是讨回自己的武根,但他们始终认为,楚月是贪图武根,为了自身的利益。
高品武根对于修炼者来说,是比万亩良田,天材地宝还要诱惑的存在。
一株中品武根的现世,都能在诸侯国引起腥风血雨,更何况是高品武根
谁都想不到,叶楚月她会当众夺回武根,还无情碾碎,没有丝毫的犹豫。
仿佛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
那可是高品武根啊
许多成年的修炼者们看着变作血色齑粉的高品武根,止不住的肉疼。
送给他们也好,何至于粗暴的毁了
真是暴殄天物
楚月望向适才言之凿凿的神玄弟子,冷冽地说“你说的没错,为了一株高品武根,就毁掉一个天才,确实会遭到报应。而今,就是她的报应。”
楚月有条不紊的在小狐狸的粉袍之上擦掉了脏污的血迹,三千墨发,在风中轻扬。
生无可恋的小狐狸“”它看起来很像个抹布吗
血腥味,缓慢的流动。
画面如同定格般,就连风声都是悄无声息的。
羸弱书生罗深望了很久。
亲眼目的真相后,他满怀愧疚地看向楚月,张了张嘴,却是无法出声。
现实,狠狠打了他一掌。
罗深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来到楚月的面前,低下了头,甚是歉然地说“叶三小姐,对不起。”
正在擦着血迹的楚月,目光落在了罗深的身上。
沉吟片刻,红唇轻启,笑着问“罗公子,你的道歉,能值几个钱”
言简意赅的一声话,竟是把读遍万卷书的罗深给难到了。
楚月的奚落让他感到无地自容的窘迫。
是啊,他的道歉,能值几个钱
自以为是,沾沾自喜,以审判之名伤害了无辜的人,一声道歉,就能一笔勾销吗
“惩恶扬善,行侠仗义,是天下大道,但你所惩之恶,你所扬之善,又真如你口口声声所说的那样吗”
“五年前,我被挖武根,被毁丹田时,我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出来惩恶扬善。”
“如今,我亦不需要。只因,善由我来扬,恶由我来惩,所谓善恶,由我来分辨。”
楚月一笑绝色,灿如明珠。
那字字铿锵,响彻云霄,震惊了地下市场。
究竟是有多么的嚣张和自信,才能说出这么离经叛道的话来
罗深蓦地抬起头来,诧然地望着侃侃而谈,一身将相之气的女孩。
他寂静的内心深处,仿佛正翻涌着惊涛骇浪,隐隐有所向往
楚月把黑斧别在了腰间,英姿飒爽,坐回了血玉宝座,两腿一叠,往后一靠,望向了左侧。
那里,正是东阳帝国的队伍所在地。
东阳使节,白发老人正满面愁容。
晋北王渐渐清醒,满脑子都在回味西湘屋内所发生过的春色。
而昏倒的南阳公主,已经缓缓睁开了一双眼睛。
当她抬眸时,却是撞入了血玉宝座之上女孩的双眸。
阴诡,邪佞
只见楚月笑睨着她,咬字清晰地说“长安朝宴,军队操练,东阳帝国七杀军队为取得胜利,使用禁术炼为死士军队,在操练场残害无辜之举,令人发指如今长安宗府,东阳使节以及武神殿道卷使者都在场,南阳公主,本侯问你,你可知罪”
一番话,如天雷般直击在使节老人和东阳诸人的灵魂
七杀军队的禁术之事,长安从未追究。
而其他帝国,多与东阳交好,都是默契的只字不谈。
东阳老人如被扼喉,浑身发颤,灰浊的眸子充满恐惧地望向了楚月,肝颤俱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