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少年与他执手漫步神光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着边际的事,字字句句都是掩于缱绻的情爱。
他们走出了神光重建的月族禁区,漫无目的地行走于冷风萧索的永夜领域。
“抱枕。”
她喊。
“嗯。”
他应。
“抱枕。”
“嗯。”
“抱枕。”
“嗯。”
她一遍遍喊。
他一遍遍应。
末了,相视一笑,亲吻在没有太阳和明月的永夜,只有风在见证,风在欢呼。
蜻蜓点水的一吻。
胜过世上万千。
“我累了。”少年撇嘴道。
“好。”
夜墨寒将她背起,少年靠在男人温暖有力的背上,是鲜少能有的心安。
她向来是有钢铁般的筋骨血肉,学不来太多的娇软腔调,但久而久之,无需去学,就已无师自通,只因她爱他,愿在他的炙热里,化为一抔软水。
只属于他。
不知走了多久。
永夜很美。
虽然没有日月,却能看到极光。
宛若童话里的梦幻。
时而有风,时而见雪。
极光映照的永夜,是无边的绚烂。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很偏僻的荒地。
荒地凄凉,有许多的残肢断骸,刺痛了楚月的神魔瞳。
拥有舍利子的她,神魔瞳的所见所望,愈发的清晰了。
通过神魔瞳,她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一场惨烈的战斗,而眼前的残肢断骸,都是这里的守夜人。
他们,死于守夜,无人祭拜,连坟都没有。
楚月看不出他们为何人而守夜,但能看到,感受到他们视死如归的英雄和斗志。
“刚好手上无事,给他们建些坟吧。”楚月说完,施展出强悍的精神之力,翻卷起地上的黄沙,垒出了一座座坟。
随后,再以本源之火,铸成了无名的火碑,立在无数座坟前。
少年拱手弯腰道“在下不知诸位前辈姓甚名谁,无意路过此地,冲撞了诸位,尽我所能立了一些坟墓,还望九幽之下的诸君能够安息。”
夜墨寒在她身边,有模有样的学着祭拜。
若说曾经的他眼高于顶,是目空一切的桀骜不驯,那么现在的他,是会敬畏,会谦逊的一个人
夜墨寒从空间宝物里取了一些酒。
酒洒坟前,祭拜无名的英雄。
“永夜领域,实难进入,日后若有机会的话,在下定会前来祭拜。”
楚月接过夜墨寒的酒,倒在了坟前。
虔诚的做完这些,她和夜墨寒才准备回去。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在他们离去后,这片荒漠坟冢,响起了一声叹息,
「一将功成万骨枯,世人只记得将军名,谁会祭拜吾等小卒」
「这么多年了,过路人行色匆匆,何人正眼瞧过黄沙白骨」
「他们,很好。叫什么名字好像是夜墨寒,与叶楚月」
一阵讨论后,坟冢陷入了宁静。
但楚月留下的火色墓碑,反而使这个地方,增加了许多的生气。
少年也不会想到,无意做的一件事,日后会给她带来多强的助力
回到月族禁区后,楚月被拽着去跟左宗主打了麻将。
她刚坐下来,就迷茫地道“左宗主,弟子不会。”
“那你会什么”左天猛等人目瞪口呆。
这年代,还有年轻人不会打麻将
“杀人算不算”少年一本正经地道。
夜墨寒腰间别着狐狸面具,冠玉般的面庞露出了一抹笑。
左宗主等人“”打麻将何德何能,能与杀人二字相提并论
“你不会,让狐公子来。”左天猛道。
夜墨寒愣了好久,才后知后觉醒悟过来,那一声狐公子指的是自己。
左天猛看着夜墨寒呆滞的样子,方才明白这厮怕是也不会打麻将。
“你该不会也只会杀人吧”左天猛震惊。
“算是。”夜墨寒谦虚地道“有时也会杀兽。”
雌神兽打了个寒颤,心内直呼这麻将是打不下去了。
楚月见众人目光炙热,也不好扫兴,当即学起了麻将的打法后,第一把就推了牌,自信地道“诸位,打扰了,叶某天胡了。”
夜墨寒则在她身边打开了空间荷包,准备收钱,这一吃三的感觉自是不错。
不愧是他的阿楚,做什么都是相当厉害的。
却不曾想桌上的其他三人,和围观的众弟子们,都已石化如雕塑。
左天猛扶额,“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