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吹成秋瑟瑟的枯木。
直到春天万物复苏,唯有心中枯木永垂不朽,可抵万机。
再见了。
赵师兄。
楚月挺直起了身子,微笑着流下了泪。
这般正直的人,不该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他该沐浴着朝气,茁壮蓬勃的生长,成为洪荒上界,乃至于是诸天万道的大侠
青年心中有侠气,宗门方可永垂不朽,便可生生不息一股浩然快哉于千万里之外的风。
楚月凝视了夜晚许久。
眼前只有空气。
再无赵师兄。
还有一座,无名碑。
「师父。」
「地下见到师兄,可要好好听他说徒儿的佳绩。」
「徒儿,出息了。」
她闭上眼睛,泪珠再次涌出。
她迎着冷风,在这座山伫立了很久。
不知何时。
楚月睁开了眼睛,朝旁侧看去。
夜色深处。
二弟卿若水怔怔地望着她。
红裙如火,她在落泪。
许是早便隐隐有所猜测,但不敢笃定。
如今亲眼所见,却是万分的惊艳。
“赵师兄,走了。”
楚月颤声说。
卿若水提着两壶酒,来到了楚月的身边。
“喝吗”他问。
“喝。”
楚月咧着嘴笑,接过了酒壶,仰头便喝。
卿若水给云鬣斟了一杯酒,方才倚靠着藤蔓木的栏杆往外看。
“大哥。”
“嗯。”
“日后的路,要靠我们自己了。”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楚月背靠栏杆,慵懒不羁喝着此夜的烈酒,说着月族雌神兽的座右铭。
卿若水低低一笑,继续喝酒。
自从叶大哥来说,星云宗上下焕然一新。
时而正义,时而又猥琐。
大义是她,猥琐也是她。
想到此处,卿若水满面都是笑。
比起那些,他更想知道,当宗门的弟子们,发现叶大哥是个女子的神情,该是何等的目瞪口呆。
尤其是宁三弟。
卿若水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宁夙那下巴掉到地上又自己安装回去的滑稽场景。
他笑着仰头,看向了若隐若现的月。
月出云,何皎皎。
“大哥。”
他又喊了声。
“嗯”
楚月懒懒地应着。
“日后是不是该叫你叶大姐了”
“”
烦死了。
赵师兄烦。
卿二弟更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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