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了。
不过在朝堂上沈家倒是还算默契,暗中配合了她不少。
而大皇子被提前解除禁足,还被留在御前,明显透露出是打算以储君来培养的意思,沈家也第一时间知道了此事。
沈旦不禁担心起来,问父亲,“ 陛下又是命公主监国,又是让大皇子为储君,我们沈家该如何是好”
靖国公摇了摇头,“公主都沉得住气,你们怎么沉不住了。”
沈旦叹了口气,看着是帝王的平衡之术,给一枣子又是给来一棒子的,沈旦倒是看不清沈家未来前途了。
若不是还有父亲和嫡公主在,焉知沈家会不会步上容家后尘。
而等到门房禀报说,襄玉公主来访时,沈旦心中更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不知何时开始,在他心目中,这位身份尊贵的外甥女已与父亲一般重要了。
也许是在陛下的监国任命旨意下来后,公主丝毫没有借助国公府的势力,便已在处理政务以及应对文武百官面前游刃有余了。连老父亲靖国公在知道后也是颇为惊讶。
而另一边,大皇子司琛玉也已经解禁了,他身边的宫人也无不高兴,一方面是因为大皇子是他们的主子,难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另一方面则是这禁足的一月来,大皇子的脾气实在不好,对宫人也多有打骂,如今总算松了口气。
大皇子司琛玉也想不到,自己仅仅是为姨母求求情,居然就被这般责罚,又是禁足又是为先皇后抄写孝经的,别提多别憋屈了。而他的嫡出的长姐,居然被父皇授予监国重任,这岂不是以后也会压他一头。
等见了父皇,还未等他表现不满,父皇便要求他以后多多依靠长姐,还有靖国公府沈家,这样才能坐稳皇位。
司琛玉走在回自己宫殿的路上,心里一团怒火窜来窜去,更是狠狠踢起了御花园里的石子,但突然一粗布麻衣灰扑扑的少女冲出来,跪伏在他面前,
“大皇子殿下,还请救救我吧。”
司琛玉吓了一跳,还不等宫人驱赶这名冒犯他的奴婢,他已认出了这不是过去跟在皇姐身边,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姒雪姐姐么。
原来在江姒雪在失了公主身边伺候的机会后,自然被打回原来的罪籍,也就是在掖庭宫中行劳役。然而已经习惯了富贵日子的她,又如何受到了这些苦。
可是宫中众人皆知她失去了公主的宠爱,多的是落井下石踩她一脚的人,而她思来想去,唯一能指望的人竟然就只有大皇子司琛玉了。
过往公主照顾这个幼弟,也常常命她探望送东西,所以还是有一两分交情的。
而司琛玉听了她的遭遇,也是大为同情怜惜,“皇姐实在太冷漠无情了,你在她身边这么久,不过是犯了一些小错罢了。”
比起嫡长姐那样荣宠又强势霸道之人,司琛玉也更为偏爱亲近姨母还有姒雪这样柔弱楚楚的女子。所以毫不在意姒雪此时的罪奴身份,挥了挥手,“没关系,以后你就在本皇子身边伺候吧。”
靖国公府,
襄玉公主此次来访,沈旦这位大舅舅也猜得到并非寻常,结果便是外甥女只与老祖父单独商谈了一会儿,也不知究竟说了些什么,甚至不过两刻钟便结束了。
出来时他这外甥女面色淡然,丝毫瞧不出半点情绪来。
难怪连那些起初非议公主监国,牝鸡司晨的朝堂官员后来也个个都老老实实的了。
沈旦满腹好奇与疑惑地进来见祖父,只见案几上有两杯清茶,已经凉透了。而他那多年来叱咤沙场处变不惊的老父亲靖国公,此时却是难得一见的严肃慎重的神情。
“父亲,公主可是说了什么”
难道还有比上次的未来储君对沈家心存怨恨,更严重的事么
老靖国公并未回答他,而是令人意外地让他将家中儿孙都叫到里堂来说话。
“沈家忠于大齐, ”
“但那皇位上坐着的是谁,是八岁稚龄幼子,还是一女子,又有什么分别呢天下臣民真的会在意么”
老靖国公耳边仍然回想着外孙女那冷静且不容置疑的话,
这时他才意识,这外孙女原来一点也不像她的母亲,也远比后者更为决绝果断。
沈旦的二弟沈群,是沈家少有成功转为文官而且职位不低的人,在政治智慧上更是拉出他大哥一大截,但从老父亲口中听到外甥女的野心 ,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甚至忍不住冒出了句傻话,
“难不成妹妹当初生错了,不是个公主,而是个皇子。”
当然这是不成立的。
若是襄玉公主为皇子,那毫无疑问便是太子。那么陛下又真的能容得下靖国公府吗
同样沈群也认真思量道“其实沈家可选择的余地已经不多了,因为彭城王侧妃一事,大皇子与公主,还有我们沈家显然有了隔阂。
待陛下归去,公主监国掌权,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