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很开心。”
……
前路发生交通事故,从皇后大道仿佛堵到金钟。阿Sir带着一队人指挥散开,时不时有头盔党骑着哈雷摩托悠悠闲闲一晃而过。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现今机车上的不再是8、90年代的不羁痞坏古惑仔,而是忙着送外卖的鬼佬。
路边一家Cafe店正放着老港乐,是林夕作词的《春光乍泄》。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难耐这夜春光浪费。愈是期待愈是美丽,来让这夜春光代替……以嘴唇揭开讲不了的遐想,却朝夕妄想,来日方长。”
她慢慢从歌声中清醒,转过头看向驾驶位上的人。
阑珊灯影落在侧脸,路口处是“滴滴”不断的信号灯声,小巴和叮叮车从旁边通行。
港岛多年来的变化尽管很小,时间却也无法转回从前。
似有察觉到女孩直勾勾的眼神,男人偏头看过来。许瓷没避让,没来由地朝他喊了句:“哥。”
睡前还板着脸,醒来又换个样。
谁看了不说一句十八岁的小姑娘简直是天赋演员。
沈确好脾气地笑了笑,背手碰她被碎发遮住的额头。确认已经退烧,才收回手。
“嗯”了声,是应她刚才那句。
某种意义上算冰释前嫌。
因此这顿晚饭也吃得格外愉快。
回去的路上,许瓷收到同伴孙杳的问候。她道谢过后,又看见对方发过来一条信息:【我多嘴一句,你哥单身吗?】
余光扫了眼右手边专心开车的人,许瓷敲字回复:【怎么问起这个了?】
孙杳:【明人不说暗话,我想做你嫂子。】
“咳咳!”许瓷被这一行字呛到。
沈确拧开瓶水递过来,睨一眼她手中的“罪魁祸首”,并没开口追问。
她却心虚关屏,囫囵灌了自己好几口水压惊。
要不是孙杳突然提起这一茬,许瓷都快忘记她哥哥已经二十一岁,是个会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
她是能谈恋爱的年纪,他更是。
可才找回了点以前的相处模式,她实在不想再因为这种好奇心去侵犯他的私人领域。
车开到芋景湾的小阁楼院门口。
沈确看了一眼敞开的院门:“你没关门?”
许瓷也懵圈:“我记得我关了。”
两人都带着疑虑下车往里走。
院里内庭的大门正紧闭,看不出任何端倪。
沈确再次下定义:“你真的忘记关门。”
“我真的记得我有关!”她不满被质疑,眉眼上扬,恼怒地拿出里屋钥匙。还没转两下,却发现大门似乎也被打开过。
沈确伸出手臂将她拉至身后,将门踹开。
客厅里的水晶灯亮起,古典红木雕花的沙发上此刻斜躺着两个女人。
长发红唇,身上布料寸缕可见,穿得是情/趣装。一只兔子,一只野猫,大片肌肤裸在空气中。尺寸汹涌,当得一句“波神姐妹花”。
如果这不是许家小楼里,如果不是她们不约而同喊出一句“沈老板”。
许瓷大概还以为身处拍三级片的现场。
她尖叫一声,闭上觉得脏了的眼睛。攥着男人衣角的手往上伸,也努力去捂住他的眼:“这什、什么东西!”
“我们是来陪沈老板您的。”其中一道女声娇滴滴地解释,“于二爷说上次跟您有误会,送我和微微来赔罪。”
于茂,看来是这段时间有盯着他的行踪。
沈确颌线冷硬,厉声:“滚出去。”
显然是动了气。两个靓女脸色一下从妩媚多情变得惶恐不安,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捡起外衫。
门哐当关上,她们出去不过半分钟。许瓷还没从这起突发事件里反应过来,微微惊愕地张着唇。
手上蓦地被放了包西药,是刚才医务室提回来的。
沈确叮嘱她:“睡前记得吃药,我出去一趟。”
他要转身,门外还站着那两个女人。许瓷脑子里一团糟,连忙扯住他手:“那你今晚……”
“会回来。”
因为这么一句话,倒让她松开了手。
红港夜灯起,车引擎声停。
沈确回来时已经是深夜,大门依旧没关,客厅甚至还亮着灯。推门进去,才看见她趴在茶几上睡着了。
她在等他。
或许是嫌那张沙发前不久被“摧残玷污”过,许瓷没坐沙发。只屈腿坐在地毯上,下巴那还垫着本专业书,手上的笔已经滚到茶几边缘。
沈确走近,动作缓慢地关上门。
他半蹲茶几前,难得有闲心打量起她沉静睡颜。
女孩洗过澡,头发简单地绑着低马尾。皮肤晶莹透亮,鼻尖秀挺。她换了件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