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王博瀚不在,他的两个随从也只有一个跟了上来。 这船虽然挺大,但也没办法乘坐太多人,王博瀚就没挤上来。 算了,王博瀚不在也没关系,他已经知道王博瀚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了! 金柳树闻言,眉飞色舞:“张大夫,我也是想去县衙看看,听说苟县令断案特别厉害,这次我能亲眼见识一下了!” 张知府问金柳树:“你的腰好了?” 金柳树嬉皮笑脸的:“张大夫,咱别说这个,说这个多让人不好意思啊!” 张知府:“……”他是没看出来这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眼前这人,一看就是个在家很受宠的小混混。 大船开了出去,被留在原地的王博瀚欲哭无泪。 他其实是受不了那些人身上的味道,不想跟那些人靠太近,所以才会没跟紧张知府。 然后就因为落下了一点……船满了,他上不去了! 他跟张知府说了苟县令的坏话,结果才一天工夫,就证明那些都是假的,他还害得张知府被打…… 王博瀚深吸一口气,恨不得仰天大骂“孙贼误我”。 大船最终在县衙附近停下。 屈云青看到那些衙役带着人下船,长松了一口气,正打算让船夫送他回家,船夫就道:“这位 爷, ✦(格格党_文学)✦, 现在已经到点了。” 他这船一般是给人游湖用的,他不愿意划出去太远。 也就是现在冬天生意少,他才愿意来崇城县,不过也提前说好了时间,不能回去太晚。 而且明天早上还有客人要用船,他要早点回去做好准备。 “你再等等,我加钱!”屈云青道。 “加钱也不行,我赶着回去。”船夫道:“刚才这么多人,把我的船都弄脏了,这事儿我认栽,我也不跟你多要钱,但我确实要走了,这船我还得去清洗呢。”看屈云青的表现,船夫就知道他其实没多少钱,就算愿意加钱,也加不了太多。 他不能因为这点钱,怠慢了明天的客人。 屈云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船夫把他的行李挑下了船,然后他花钱雇的船,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事已至此,屈云青只能挑着担子回家。 至于看热闹……县衙的热闹,他还是不看了,免得一不小心被牵连。 黎青执今天早上把朱前的自传给了苟县令之后,苟县令就一直在看书,吃饭的时候都没有将书放下。 他一边钦佩朱前,一边感叹黎青执的才华。 黎青执这一笔字已有大家风范,除此之外……这书里的一些句子,也让他感触颇深。 这书是用白话写的,但就是这样的直白,最能直击人心。 比如他现在看到的这句——有些人在机遇中看到困难,有些人在困难中看到机遇……确实如此! 正反复咀嚼这句话,又有人来找苟县令,说码头那边来了一群人…… 苟县令对建新码头的事情非常重视,他没有天天过去,纯粹是怕影响那些民夫干活。 现在听说那边出了事……他立刻就往外走去。 结果他刚出去,就被人指着鼻子骂:“狗贼!你逼我们干活就算了,竟然还纵容手下衙役殴打我们……” 苟县令满头雾水。 这也就算了,苟县令还一眼就看到了张知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要害他?苟县令一时间汗毛竖起,紧张万分。 要知道,他上任之时去拜访张知府,张知府就对他没个好脸色,现在还有人对他破口大骂…… 不过即便如此,想到自传里写,朱前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会冷静面对,想到即便遇到困难,也要从中寻找机遇…… 他相信自己是没有问题的,他说不定能利用这次的事情,让张知府对他改观。 苟县令上前几步,道:“知府大人,您怎么来了?” 那个一直在骂苟县令的孙举人的心腹其实心里很慌,要不是觉得张知府站他们这边,他根本不敢骂人。 现在苟县令这话一出口……他立刻就看向张大夫:“知府大人,你要给草民做主啊!” 张知府看了一眼茫然的张大夫,又看了一眼那个跪在张大夫面前的人,对苟县令道:“文正,这 些人想要诬陷你,你一定要将他们审问清楚!” 苟县令愣住——张知府竟然是站他这边的? 孙举人的心腹傻眼——这个被他们推倒在地还被他们打了几下的人,才是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