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非要跟这些人划清界限,这些人可能会不安。 总之,这酒席黎青执没花一分钱,用的钱是朱前跟崇城县商会的商人一起凑的。 至于举办的地方……这年头办酒席,都是去老家办的,朱前就把办酒席的地点定在了庙前村。 接到邀请的人都来得挺早的,吴白川就早早来了。 黎青执让他进屋入座,他顿时就有点激动。 找到机会,他还跟黎青执说起进京的事情来:“黎解元,我有两艘船,其中一艘可以给你用,我这次也没什么货物要送去京城,那船本来就空着。” “这不行,亲兄弟明算账,这钱你不能不收。”黎青执道,吴白川不可能空着一艘船,真要没有货物,这空船不跟着去京城,还能省下一大笔钱。 吴白川希望黎青执将来发达了可以拉自己一把,不愿意收钱,但黎青执没答应,他最终只能遗憾地回到座位上。 当年孙举人考上举人,收了不知道多少钱,黎青执真是与众不同。 不过就算黎青执非要付钱,他也可以多给黎青执一些方便,比如说将他的船重新收拾一遍,把最好的船员都放那船上。 时间临近中午,流水席那边已经不知道分出去多少菜,而正经酒席这边,也已经坐满了人。 已经到了开席时间,但还有人没来。 黎青执来到门口,向远处望去,就见自己等的人来了——苟同知带着几个护卫,大步往这里走来。 “苟大人!” 黎青执笑着上前,迎苟同知入座。 他这次办酒席请了不少人,而里面分量最重的,就是苟同知。 府城离这边有点远,苟同知也就来得有点晚,现在他来了,酒席正式开始。 各种美食被端上桌,里面有本地人常吃的,也有常瞻特地做的新式菜肴,比如说水煮鱼。 麻辣鲜香的鱼片是黎青执的最爱,就是很多人吃不惯。 黎青执跟汪县令苟同知,还有崇城县的主簿、举人之类坐在一起。 苟同知和汪县令跟他说了一些进京赶考需要注意的事情,两人还谈起当初一起参加会试和殿试时的情景。 黎青执一边用心记忆,一边愉快地吃东西。 今天的菜肴,真的太丰盛了,里面甚至还有好几样海鲜,也不知道朱前他们花了多少钱。 黎青执都觉得这酒席奢侈,更不用说其他人。 黎老根就看傻眼了,金大伯一家也有点不敢下筷子。 即便吃了,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 金小叶见过世面,算是冷静的,她带着两个孩子跟金父金母,金小树夫妇还有黎老根坐一桌,一边安抚惶恐不安的金父金母,一边给他们夹菜。 当然,她也没有忘了鹌鹑一样不敢动的黎老根,给黎老根夹了不少。 这酒席只办了中午一场,吃过之后,苟同知汪县令他们就离开了,黎青执让来吃酒席的人把菜分了,和金小叶一起回了家。 之前还很惶恐的黎老根,在苟同知他们离开后就精神了,他没回去,打算留在庙前村吹牛。 从省城回来之后,黎老根乐疯了,他到处找人聊天,说省城的种种,还时不时说几句官话,就为了让人知道他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黎青执都觉得没眼看。 办过酒席,黎青执就不跟人交际了,专心准备进京的事情。 吴白川让了一艘船给黎青执,还将之布置了一番。 黎青执看过船,就开始往船上搬东西,顺便布置用来住人的船舱。 十月初一,沈家的船队路过崇城县,吴白川的两艘船跟了上去。 黎青执这天进京的事情不是秘密,也就有很多人前来送别。 目送船队远去,崇城县新码头这边聚拢的来送行的人,都有点怅然若失。 常瞻心情不太好,常翠一开始没意识到什么,等船队远去,却是大哭起来:“小豆哥哥,大毛哥哥,哇……” “翠翠,别哭了别哭了。”常瞻哄起来。 常翠搂住他的脖子,哭得更厉害了。 钱长生捂住自己的胸口,也有点想哭。 他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是黎青执帮他治好的。 他的表哥给了他一个奇迹 ,让他可以重获新生,他还因此学到了很多东西。 他表哥对他来说,亦师亦友。现在他表哥走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面……他着实难受。 方锦娘直接就落泪了。 金小树见状连忙安抚她:“锦娘,别哭了,姐姐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