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发出了声音。
仓库的门被推了两下,但门锁着,两扇铁门纹丝不动,对方问了两句什么,然后脚步声渐渐远了。
慕南乔的心也一点点沉下去。
可头顶有扇窗被撬开了,阳光落进来。
他竭力翻过身仰躺着,肿的睁不开的眼睛只剩一条缝,勉强看见一只修长干净的手。
那只手的主人也许不够高,只把透气窗掀开一条缝,手又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儿,似乎把脚下垫高了些,那只手终于能完全伸进来了。
窗外的人还是看不到里面,只露出一撮晃动的头发,不确定的继续“嘬嘬”两声。
慕南乔嘶哑的说:“……我是人。”
窗外的人短促而惊讶的叫了一声,这次慕南乔听清楚了,确实是个少年。
这段记忆是模糊的,他发着烧,昏昏沉沉的听见那少年报了警,还打了急救电话,在等待来人救援的时候,少年一直絮絮叨叨的跟他说话。
他只要停止哼唧,那只伸进来的手就会焦急的胡乱摆动,手腕上的手环抖啊抖,像只闭着眼睛乱飞的小蝴蝶。
晃的他头更晕了。
但那蝴蝶羽翼上分明跃动着晨光,无声的说: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