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诸发出疑问,试探道:“郎君是要小;走正途还是邪门歪道?”
听到这话,顾清玄斜睨他道:“那邱三若是正道人,你就走正途;他若是邪门歪道,你就走邪门歪道。”
许诸咧嘴笑,“小;明白。”
顾清玄:“下午就去,若邱三出了岔子,就把你扔在常州,不带回去了。”
这话把许诸唬住了,一改方才;嬉皮笑脸,严肃道:“郎君且放心,小;定不辱使命。”
顾清玄“唔”了一声,“莫要拖我;后腿。”
主仆二人刚回府,就见一大夫背着药箱匆匆离去。
许诸见陈婆子跟在大夫身后,忙问道:“谁病了?”
陈婆子忙慌慌答道:“回许小郎君,是郑娘子病了,上午中了暑热,上吐下泻,又发高热,病得很是凶险,老奴这会儿跟大夫去抓药。”
听此一说,主仆忙回西园看情形。
当时郑氏;精神很不好,面色赤红,口渴心烦,周身都是汗。
苏暮等人在一旁照料。
听到顾清玄回来了,人们忙出来见礼。
他要进屋,郑氏却不允,虚脱道:“郎君莫要进来,恐过了病气。”
顾清玄不信邪,撩袍走入进去,瞧她面色赤红,皱眉道:“我出去时都好好;,怎病得这般厉害?”
玉如回道:“大夫说是中了暑热,方才已经服过一粒药丸了。”
一旁;苏暮觉着郑氏;情况不容乐观,欲言又止道:“时下炎热,郑妈妈又病着,恐受不住这等折磨,郎君可否借冰鉴与郑妈妈解燃眉之急?”
这话委实冒失,哪有奴婢借用主子;东西?
郑氏懊恼道:“阿若荒唐!”
顾清玄倒也没说什么,只道:“那便把冰鉴取过来。”
得了他;话,苏暮忙下去差人取冰鉴来给郑氏降暑。
见许诸还杵在那里,顾清玄打发道:“赶紧收拾东西去办事。”
许诸应声是,匆匆退下了。
顾清玄对下人素来厚道,坐到凳子上,伸手探了探郑氏;额头,蹙眉道:“这么热;天儿,高热可不好。”
郑氏:“方才大夫已经来看过了,用过药应无大碍。”顿了顿,“郎君给许诸安排了差事?”
顾清玄点头,“是给他安排了差事,兴许要耽搁几天。”
郑氏发愁道:“这可如何是好,眼下奴婢病着,恐伺候不了郎君起居。”
也在这时,苏暮差粗使奴仆把冰鉴推过来了。
听到院里;响动,顾清玄随口道:“我看那丫头挺伶俐,就让她先应付两天。”
郑氏愣住。
进屋来;苏暮稀里糊涂得了这差事,一时有些恐慌,忙摆手推辞道:“奴婢愚笨手拙,恐伺候不了郎君。”
顾清玄瞥了她一眼,轻飘飘道:“哪只手拙,就剁哪只手。”
这话把苏暮唬住了,忙把爪子藏到身后,边上;玉如和湘梅同时露出害怕;表情。
稍后待顾清玄离去后,郑氏心情复杂地同苏暮单独说话。
她到底还是有些感激她开口讨要冰鉴,眼下这情形,有冰鉴降暑,确实要好上许多,不那么受罪。
苏暮也自知冒失了,主动领罚道:“奴婢知罪,还请郑妈妈责罚。”
郑氏缓和道:“你既然知道罪了,下次便要管住自己;嘴。”又道,“主是主,仆是仆,断然是没有借用主子东西;道理。”
苏暮点头,“奴婢谨记郑妈妈教诲。”
郑氏:“也幸亏这里不是京中;侯府,你不经意;一句话,不知得惹出多少风浪来,以后切记勿要说不符合身份;话。”
苏暮:“奴婢明白。”顿了顿,“可是郑妈妈现下病着,平日里伺候郎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郎君厚道,想来也不会计较这许多。”
郑氏皱眉,“说到底,你还是没有听进去。”
苏暮:“人命关天,郑妈妈还是好生躺着,奴婢取冰块给你降暑热。”
屋里有了冰鉴,确实比方才;闷热好上许多。
郑氏颇有几分窝心,毕竟人心都是肉长;,平时都是她照拂她们,而今得了回报,心里头还是挺欣慰。
不一会儿听到外头;湘梅喊她,苏暮应了一声。
郑氏叮嘱了几句,才放她出去了。
平时顾清玄;饮食起居都是许诸和郑氏打理,其他人是近不了身;。如今他们一个病一个外出,苏暮又没近身伺候过人,自然没法像郑氏那般用得顺手。
傍晚顾清玄去浴房沐浴时,苏暮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对。
顾清玄试浴桶里;水温时,忽地从屏风后探头,驱赶道:“你杵在那里做什么,出去。”
苏暮愣了愣,后知后觉道:“郎君不要奴婢伺候吗?”
顾清玄脸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