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唱两句。
二人你来我往,苏暮情不自禁靠近他,顾清玄则一点点往后退。
最后不知何时退到床沿,苏暮一下子把他推到,俯身堵住了他的嘴。
顾清玄:“???”
不是要学评话吗?
如果屏弃他的身家背景,仅仅只是这个人,苏暮对他的身子是有兴趣的,毕竟谁能拒绝这么一个天真又可爱的男人呢?
至少在感情方面他确实很天真,且容易哄骗。
在知春园待了十日,京里来人催他们回去,一行人这才优哉游哉地回城了。
现在接近年尾,大齐每三年一考课,考课影响着官吏的升迁。
对于顾清玄来说,他的起步高,人又年轻,总需要资历磨练。
之前在中书省担任中书舍人一职,这对文士清流来说是踏入政事堂做宰相的重要跳板,今年他办的差事算得上漂亮,圣人把他从中书省调到了大理寺,任大理寺少卿一职。
中书舍人正五品上的官阶,大理寺少卿则是从四品上,掌刑狱案件审理。
这次的调任在顾清玄的意料之中。
顾政还是觉着原职比较好,毕竟中书省掌机要政务,是发布天子诏书,政令的地方。且中书舍人参议表章、草拟诏旨制敕,接触的都是核心政务。
如今被调去了大理寺,离机要政务便远得多。
对此顾老夫人却有不同的看法,缓缓说道:“承棋到底急躁了些,文嘉才二十出头,入仕的时日也短,若想往上爬,不仅性子要磨一磨,资历也得多熬两年才能服众。”
顾清玄笑道:“祖母说得极是。”
顾老夫人继续道:“往长远来看,什么都得去尝试才好,多历练历练,往后遇到事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顾政:“话虽如此,可是大理寺少卿这差事可比中书舍人要操劳许多。”
顾清玄摆手道:“无妨,此前在常州已经磨过了,知道是怎么回事,爹无需为我担心。”
顾老夫人:“我们文嘉有才干,应是能应付下来的。”又道,“若想进政事堂,还得外放三五年呢,这条仕途之路,得慢慢走,急躁不得。”
三辈人就调职一事私议了一番。
从寿安堂回去后,顾清玄一走进厢房,就闻到一股烤栗子的香气。
苏暮嘴馋,不仅在炭盆上烤栗子,还埋了两个芋魁在里头。
见主仆二人进屋来,她忙擦净手上前,顾清玄无比嫌弃道:“莫挨我。”
苏暮咧嘴笑,剥栗子的手有些脏,他不让碰,她偏要作死摸了他一把。
顾清玄:“……”
许诸闻到芋魁香,好奇问:“阿若是不是埋了芋魁在炭盆里?”
苏暮应道:“埋了两颗,应熟了。”
许诸兴致勃勃拿火钳去掏,并问:“郎君要用吗,烤芋魁可好吃了。”
顾清玄再次嫌弃,“不要。”
苏暮讨好地送上烤好的栗子,“郎君尝尝,又甜又糯。”
顾清玄:“你剥。”
他嫌许诸碍眼,打发道:“芋魁掏了赶紧出去。”
那家伙很识趣的把两颗芋魁都扒拉了出去,并且还拿了一把栗子。
待他打起门帘出去后,苏暮边剥栗子边说道:“奴婢方才听柳妈妈说郎君调职了,可是升迁了?”
顾清玄倒了一杯水,“算不上升迁。”
苏暮颇觉诧异,“私盐案这差事办得不够好?”
顾清玄抿了一口润润嗓子,正色道:“我才入仕两年多,起步太高,需得磨一磨,哪能一步登天?”
苏暮把剥好的栗子递上,他净手接过,热乎乎的,入口绵软满口沙,还挺甜。
“好吃吗?”
“还不错。”
苏暮又给他剥了一颗,说道:“柳妈妈说郎君以后是要进政事堂做宰相的人,那可是了不得的差事,岂不是要熬许久?”
顾清玄道:“是要熬资历。”
苏暮歪着脑袋看他,“莫非得熬成老头子才能进去?”
顾清玄:“……”
苏暮默默地看了一眼他的发髻,作死问:“政事堂里的宰相们会不会秃头?”
顾清玄:“???”
为什么要秃头?
这个问题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不解道:“好端端的,为何会秃头?”
苏暮又递了一颗给他,严肃道:“政事辛劳,熬夜熬秃头的呀。”
顾清玄:“……”
苏暮语重心长道:“在常州处理私盐案时,奴婢瞧郎君日日熬夜,现在年轻不打紧,待年长些,多半会秃头。”
顾清玄似乎被吓着了,绿脸道:“瞎说,你看我爹年过半百了也没秃。”
苏暮憋着笑,问他道:“那政事堂最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