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门亲是那丫头自己来讨的,就算小侯爷心里头不舒服,也该体谅她的难处。她不愿受这份罪,给自己谋出路乃人之常情。
“娘子素来仁善,经不住她一番哭求,用了心思替她挑好人家做倚靠,也算是尽了主仆恩义,谁也怨不得你。”
这番话把盛氏说得动摇,“此法真的可行?”
方婆子点头,“可行!”又道,“越早处理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于是晚上盛氏同忠勇侯说起这茬,忠勇侯也觉得把那通房嫁出去挺好。
她自己求的亲,又不是主家威逼她出府,就算自家崽追问起来,也能妥善交差。
人家虽然是家生子奴婢,却也有奔前程的希望,不愿意日后受磋磨,嫁人去过安稳日子倒也是人之常情。
不仅如此,忠勇侯还大发善心,说道:“那丫头既然求了瑶娘你,便要仔细给她挑好的夫家,断不能苛刻了,免得文嘉追问起来,你也不好交差。”
盛氏道:“这还用你说吗?”
同为女性,到底觉得那丫头不容易,善心大发道:“她阿娘去了,常州那个爹又是泼皮无赖,我看她孤身一人着实可怜。
“如今寿王府容不下她,我既然决定放出府去,便还她自由身,把身契也给了罢,让她做个良家子,嫁了人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后半生也有个依靠。”
忠勇侯点头,“这孽债到底是文嘉惹出来的,送佛送到西,便再许她一些嫁妆,往后也不至于太艰难。”
盛氏:“也可。”顿了顿,“我这个做主母的也算仁至义尽了,给她挑好夫家,放她身契做良家子,且还给了嫁妆,若是说了出去,文嘉也挑不出我的错处来。”
忠勇侯“嗯”了一声,理直气壮道:“就算文嘉心里头不舒坦,该问的也是自己,为什么那丫头要弃他离府嫁人。”
盛氏来了精神,“我反而还可以倒打一耙。”
忠勇侯无耻道:“对,是他自己的过错!”
夫妻俩对这事达成了统一战线,都觉得自己没有做错,错的全是顾清玄那好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