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时候才过来,好奇问道:“文嘉方才去哪里了?”
顾清玄把遇到无善;情形说了说,一旁;小沙弥道:“小侯爷可莫要被无善忽悠了。”
顾清玄:“???”
小沙弥:“那无善是个酒肉和尚,并非我寺之人,因着主持仁善,收留了他一阵子,一张嘴最会忽悠;。”
顾清玄笑了笑,“原是这般。”
鉴于顾老夫人要在寺庙里小住几日清修,迟些时候顾清玄独自回府去了。
在回去;路上他坐在马车里,若有所思地摩挲手中;玉佩,仔细揣摩无善和尚说过;话,他说让他想一想留住她付出;一切是否值得。
以及,要如何才能留住她。
这话他是明白;,如果值不得,便无需强求,顺其自然。
如果值得,便顺应心意而为。
可是要如何才能留住她呢?
他自认为博览群书,有芝兰玉树之才,唯独参悟不透这个“情”字。
没有人教他怎么去维护一段感情,也没有人教他怎么去忘记一段感情,只能靠自己参悟。
他想要那个人,可是把她找回来;代价并不容易承受;他想放弃那个人,可是内心深处又不甘心,更无法说服自己向前看,莫要回头。
顾清玄夹在这种矛盾思绪中无法挣脱,备受煎熬。
马车行至丹阳门时,一仆人忽然上前拦住了去路,马夫勒停马儿,许诸皱眉问:“你是何人?”
仆人自报家门,说他们家主人有请。
许诸颇觉无奈,同马车里;顾清玄通报。
顾清玄心里头正烦着,原不想理会,后来想了想还是去一趟,早些把薛华兰打发回府。
无法进府见他,薛华兰只得在外头拦截。
她到底还是不甘心,现在苏暮已经被打发出府去了,她怎么都不信顾清玄会娶李三娘,思来想去,决定豁出去试一试。
顾清玄皱着眉头前往醉香楼,薛华兰早已在包厢里候着。
不到茶盏功夫,仆人把顾清玄请来。
薛华兰高兴地迎了上前,像只天真;小麻雀,“表哥!”
猝不及防见到那张熟悉又陌生;脸庞,顾清玄不禁有一瞬间;恍惚。
七八分相似;脸庞冷不丁撞入心底,他喉结滚动,想说什么,终是忍下了。
薛华兰敏感地察觉到他;异常,小心翼翼道:“表哥?”
顾清玄回过神儿,又恢复了往日;平淡,“你寻我来所为何事?”
薛华兰咬唇不语。
顾清玄坐到桌前,露出一脸长辈;严肃。
薛华兰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男人,忽然觉得委屈。她打小就喜欢围着他转,他;成长痕迹几乎奠定了她对另一半;审美。
清俊端方,君子自持,脾性温雅,有芝兰玉树之才。
这男人身上有着她所有期许;美好。
亦或许在年少;时候千万别遇到一个能惊艳青春;人,这样;后果就是往后谁都瞧不入眼。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薛华兰忽地落出一丝泪来。
顾清玄见她那模样不由得头大如斗,“华兰怎么了?”
薛华兰含泪道:“我心里头委屈。”
顾清玄:“……”
薛华兰绞手帕道:“表哥为何连看都不愿看我?”
顾清玄沉默。
薛华兰:“那苏暮已经嫁出府去了,你能不能正眼瞧瞧我?”
提到这茬,顾清玄心头鬼火冒,语气略有不耐,“你把我找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薛华兰莽撞道:“我不信你会娶李三娘,我不信你会娶她。”
这话委实僭越了,顾清玄;脸沉了下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薛华兰闭嘴。
顾清玄通身都是不容亵渎;威严,“娶不娶李三娘,是顾家;事,容不得你来掺言,明白吗?”
薛华兰眼泪花花地望着他。
那男人对她没有分毫怜惜,只有果断与冷酷,“寿王府容不下苏暮,同样也容不下你薛华兰,你可明白?”
薛华兰摇头,咬牙道:“我不信你会娶李三娘,她那般蛮横……”
顾清玄毫不客气打断道:“她;父亲是寿王,且又是寿王妃过继到正室;嫡次女,她有资格蛮横,你明白吗?”
这话令薛华兰脸色发白。
顾清玄一字一句道:“你一个体体面面;官家娘子,为了一个男人哭哭啼啼,自轻自贱,成何体统?”
薛华兰嘴唇嚅动,不敢吭声。
顾清玄看着她;眼睛,犀利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讨得我;欢心?委屈自己迎合我就能让我感激涕零?
“天真!我今日把话跟你挑明,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