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你爹来找你谈判,你TM给我滚出来!” 宁平乐眼神发冷,他向来信奉与人为善。 倒不是说他烂好人,只是在别人不招惹他的前提下,与人为善可以减少很多麻烦,并有机会给他带来更多利益。 嗯,前提是没有人闲着蛋疼来恶心他。 两世为人,在一天内被连续虐杀11次,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或许是他疯了吧? 不过,既然你相柳说我这威胁不够致命,那么现在呢? 宁平乐艰难地站起来,连续这么多次时间倒流所积累下的精神的创伤,加上游戏里被相柳杀死后魂力被抽离所导致的虚弱,让他现在只有靠在桌子上才能稍稍站稳。 他腾出了一只手,朝着身后的书架摸索,从架子上取下了一把水果刀,将其拔出后,颤抖地指向了自己的脖颈。 阳台外的暴风骤雨更甚,他开始了和这个传说中吞噬九山、荼毒大泽的山海凶神开始了最后的对决。 “我要与凶神相柳说话。” 宁平乐的声音并不算高,他没有多重复一句,他知道相柳能够听得到。 祭祀面具隐藏了他的容颜,让人看不分明他的表情,宁平乐颤抖着将刀口放在脖颈上,说: “我知道你残留在山海界中的一切都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现在,我通过钟馗镇邪符,已将我的身体炼制成封印你的容器。 我不喜欢杀戮,更不喜欢摧毁,可总有一些存在,哪怕之间漏下了一点沙硕,也能将我压垮。 相柳,你想要获得自由也好,向世界复仇也罢,我都不在乎,但在那之前,我必须要活下去,否则一切免谈。 我的目的是守住我这条小命,找到回家的路,然而你却期待着我的死亡,更不介意践踏我的底线。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如果我没有办法存在下去,那谁也别好过,我会亲手割开我的颈动脉,钟馗镇邪符的反噬将粉碎掉我体内与你有关的一切存在,直到你我都永不超生为止。” 宁平乐的这段对话,用异常平静的语气,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震撼感。 确实,将自己炼制成【人之壶】的宁平乐,已经掌握了共存亡的开关,只要他愿意将自己的生命赌上牌桌,纵使他的力量与相柳有着深渊之别,也可以冷酷地对相柳执行死亡宣判。 “相柳,无言是最大的蔑视,但我喜欢对这种事说‘不’,你当然可以继续保持沉默,但你只有10秒钟。” 宁平乐听到了一声轻笑声。 他眼神更冷,反手加重了手上水果刀的力量,表皮被划出了一点血渍。 “繁文缛节就免了吧,人类,你想谈活下去的事情是吧?” 宁平乐如愿以偿地听见了相柳的声音,一滴冷汗从他额头划过,心头却松了口气。 开了这个头,那就还有得谈,他说: “是,我听说过你,水神共工的下属,曾经吞食九山的相柳氏。” “呵呵,确实是曾经,所以你想说什么?” “关于我想活下去的事情,为什么我没有对别人说,而是对您说,原因您应该是最清楚的。 因为知晓您性情的我,很清楚我对您而言,是相当碍眼的存在。” “为什么这么想?”相柳的声音有点狐疑,这个人类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宁平乐皱了皱眉,说:“因为您想要从帝台中脱困,而我毫无疑问就是最好用的媒介,是一个合格的工具。 但同样也是一个用完就可以丢掉的抹布,没有在乎我想法的意思……除非您受到了威胁。” 当宁平乐说这话的时候,虽然不想表露出敌意,却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 在之前试图与相柳谈判的时候,宁平乐就想清楚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原身会在拥有【祭祀面具】的情况下,被相柳疯狂虐杀。 显然并不是因为想要借助着这样的手段来用自己的力量侵蚀原身,进而进入现实世界。 至少,这一点并不是她优先考虑的问题。 毕竟《诡途》里他在游戏人物的视角下,可是明确看到了帝台上的相关记载,相柳被某人用相当残忍的手段,直接从肉身到灵魂都肢解了。 此界没有山海经,但如果相柳的遭遇和地球种花家《山海经》上记述的一样,那将她肢解的,应该是定鼎九州的那位禹王。 就连游戏也没再将她判定为【相柳】,而是【相柳尸】,可见其惨状。 已经是这样残破不堪的状态,还有帝台封印的加持,想必每一次使用自身力量,对她来说都是一次痛苦的选择。 不然,如果她能肆意在大泽内出手,没理由那些山海异兽和柔利民还能在大泽之中进出。 这又不是人人都可以上的公交车。 真当山海经中有据可考的凶神是吃素的? 所以,她一定是付出了某种自己不了解的代价,才获得了对原身出手的能力。 杀死原身不是目的,让原身因为恐惧而留在帝台之中才是重点。 她一切行动的行为准则,应是为了脱困,单纯地击杀原身恐怕并没有办法顺利脱困。 这凶神伪装成一副好像是为杀而杀的姿态,其实是为了隐藏自己想要脱困的目的。 和自己一开始想象中的没有理智的野兽不一样,虽然是凶神,但相柳本身是有独立思考能力的。 在第九次死亡时,他试图和相柳谈判,相柳给出的回复分别是—— 「不要将杀意展示得这么明显」 「你不值得信任」 「想要谈话,你的这个威胁,还不够致命」 稍稍侧写一下,就大概知道这家伙是典型的生命如草芥的高高在上的
第19章你会记得你吃过多少片面包吗?(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