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谁的头? 在醋坛子里泡了不知道多久的人头早已肿胀难以辨认。 将张大娘搀扶到一旁,莫十里、叶知秋两人围着人头瞅了半天都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了。 “谁这么缺德,把人头王醋坛子里放的?” “不会是有人想挑衅我们武卒吧?” “还是张二哥结了仇人?” “该死、该死!” “诶,你怎么不说话?” “说话啊!”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我都说我叫叶知秋了,你叫什么来着,也不知道自我介绍一下。” 碎嘴子的叶知秋,一个劲儿的在莫十里耳边念叨着,让莫十里恨不得给对方一拳。 太烦人了! 就好像是就好像有一只苍蝇一样,对不起,不是一只,是一堆苍蝇围着你啊,嗡嗡嗡嗡嗡嗡,飞到你的耳朵里面! 好像打死他啊! 打死他了,不知道大爹能不能罩着住? “你怎么不说话?” “伱这眼神怎么怪怪的?” “你是不是在想不好的事情?” “闭嘴!” 叶知秋还在那碎嘴,莫十里猛地一声低喝。 叶知秋一惊,随后本能后跃。 按照以往经验,一般别人向他说出这两字的时候,紧随而来的不是拳脚就是兵刃。 但是,这次没有。 在叶知秋意外、惊讶的注视中,莫十里把手伸向了头颅,两根手指抵在发胀的嘴唇上,微微用力后,那颗头颅的嘴就被撬开了。 接着,莫十里把手伸了进去。 叶知秋看着这一幕,莫名的觉得有点恶心。 本能的,就想说点什么。 不过,更加深层次的本能却阻止着他。 不想死,就别张嘴! 叶知秋顺从了本能! 所以,他能够安然无恙的看着莫十里从头颅的嘴中将一张有些破碎的字条拿了出来。 “厉害!” “你是怎么发现这颗头颅嘴里有东西的?” “这观察真仔细,简直和老左不相上下了!” “你还不知道老左吧?” “就是那晚和我一起搭档的人。” “我和你说,老左才是一个好人呐,不仅……” 你快闭嘴吧! 没有你,我还能早发现几分钟! 莫十里只是腹诽了两句,叶知秋已经把老左的详细情况都讲述了一遍,尤其是在描述老左的刀法是,更是连连惊叹。 莫十里叹了口气,径直道。 “叫人。” “啊?” “哦哦哦!” 叶知秋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看着对方走出院子的背影,莫十里莫名开始想念杨羽。 果然,安安静静的杨羽,才是最好的搭档。 这种货,谁受得了啊?! 莫十里开始对那位‘老左’感兴趣了。 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忍受的了天天和叶知秋这种碎嘴子在一起,而不打死对方的? 嗖! 啪! 烟花升空,猩红明亮。 照耀着莫十里手中的字条。 早已被侵湿的字条上两個字清晰可见。 上面写着—— 救我。 字迹潦草,但是运笔却很细腻。 “有着书法的底子,但是却极为匆忙!” “还有,头颅嘴中的牙齿碎了好几颗,是被打碎的吗?” 莫十里看了看手中的字条又看了看地上的头颅,他刚刚伸手进去的时候,能够清晰感受到有数颗牙齿是碎的。 更多,暂时他看不出什么。 头颅上应该还有什么信息,但那不是他能够解读的。 专业的事情,自然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所以,莫十里看到冯慈心冯大夫的时候,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了笑容。 “打住,你可别笑!” “你一笑我就想起你……那混蛋!” “你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笑准没好事!” 这才过去一天不到。 冯大夫看到莫十里就想到了自己的【逍遥葫芦】。 葫芦好做,腐心蚀骨砂难练。 这么多年了,他收集下的毒药,也就炼了那么一葫芦半。 平日里时能省则省。 可到了最后,却是被吴老七那混蛋直接诓走一葫芦。 难受想哭! “冯叔叔,侄儿给您请安了。” 莫十里舔着脸凑了过来。 “别!” “您是我叔叔!” “听您叫叔叔,我根儿都抖颤!” 冯大夫一瞪眼,没好气地道。 莫十里却是浑不在意。 一见面就薅了人家压箱底的东西,被说两句怎么了? 别说是说两句了。 就算是骂两句有何妨? 【逍遥葫芦】可是在他手里了。 得了实在好处的莫十里笑着道。 “冯叔,哪能啊。” “侄儿这末学晚辈事事都得靠着您老。” “这不,又出了事,还得把您老请来。” 一旁的叶知秋听着,下意识就想说‘这是我特意告知要请冯大夫的’,但是还没有开口就被莫十里瞪了一眼。 立刻,叶知秋不敢吭气了,噘着嘴走到了一旁。 那眼神有点可怕啊! 怎么和七大人有点像呢? 不对! 不光是那眼神,笑得时候也很像! 本来有点胆战心惊的叶知秋突然兴奋了。 他的八卦之魂开始燃烧了。 不过,还没有等他询问更多就被一只手拎了回去。 “诶,老左你来了?” “我和你说,我发现……” “想死就继续说。” 叶知秋才说了个开头,老左就冷冷地打断里。 同时,老左的目光看向了远处而来的人。 吴老七。 面沉似水,带着一队武卒的吴老七。 谁都能够看得出来吴老七这个时候很不开心。 想死的话,可以撞上去。 叶知秋虽然不怎么爱动脑子,还爱打听,嘴碎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