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觉得太累没必要,根本无法从中体会到任何开心。 章颂年做一件事总是习惯把任务和责任放在最前面,但凡遇到一点挫折就开始怨天怨地,仿佛上天专门降灾给他。 埃德温去买花的时候,花店里没什么人,他想买洋甘菊店里也没有,问起才知道这个时候生意不好所以店主没进太多花,店主看他懂中文还跟他聊了两句,他语气遗憾:“中国人好像喜欢在纪念日买花。” 章颂年伸出手小心抚摸花瓣。 埃德温退而求其次选了向日葵,漂亮的眼睛眨啊眨,笑着问他:“你喜欢吗?向日葵?” 章颂年低头轻嗅,“喜欢。” 埃德温提前操心他的礼仪问题,“提前跟你说一声,俄罗斯送花要注意单双数,双数是送给去世的人。” 章颂年很珍惜这束向日葵,说了声知道啦,踩着拖鞋准备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能装花的瓶子,一进屋,他很快就注意到客厅的沙发套换掉了,他冷哼一声,径直进了厨房。 埃德温还记得他昨天在中介和房东面前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出来,颇为记仇道:“你真的记住了吗?” “那我再考考你,我全名叫什么?” 章颂年流利回答了出来,说完继续埋头找瓶子。 埃德温这下放心了些,又问他:“我住哪?” 章颂年经过昨晚的教训,已经把他的基本信息重新复盘了一遍,不会被他再抓到把柄,当即把埃德温在圣彼得堡住哪也说了出来,埃德温听完很满意,叮嘱他:“别忘了啊。” 章颂年觉得有些好笑,看他这样子好像笃定他以后一定会用到这串地址一样,他调侃道:“你先记牢我们住哪吧。” 埃德温堂堂正正回答:“我知道啊,我们现在住在海安府6栋1803室,新房子在镜湖水色13栋1202室。” “看吧?你就是对我不够认真。” 他堂堂正正控诉。 章颂年弯腰在厨房找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花瓶,听到埃德温这句话直起了腰,“你这几天在中国学了不少啊。” 他发现了,埃德温虽然表面看着冷酷,但本人挺健谈,跟有魔力一样,认识他的人都会喜欢上他,昨天他就是跟门卫贺义看了会儿电视,今晚章颂年下班回家,贺义特别热情跟他打招呼,爱屋及乌一样,还送了一个洗好的莲雾给他。 埃德温工作强度没他大,白天又不想一直待在家里,就喜欢往外溜达,他学习能力又强,这些日子中文说得越来越好了,他乐了,“这不就是最好的语言环境吗?” “不然你跟我去圣彼得堡住几年,你俄语肯定也能说好。” 埃德温时刻不忘把他拐走。 扯远了。 章颂年一直找不到花瓶,索性抱着花直接回了房间,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又过了会儿,他点的外卖到了,买的麻辣香锅。 埃德温在外面吃过晚饭了,偷摸在屋里酝酿今晚下一步的色.诱计划。 章颂年吃饭的时候听到浴室的水声响了起来,他笑了笑,想着埃德温今天还挺自觉。 晚上**点这个热门时间段在客厅难免碰到讨厌的人,伍家敏出来倒水,看到他坐在桌子上吃饭,逃一样跑开了。 章颂年嗤笑,个头不高,心眼也小。 似乎在他眼里同性恋就是滥.交.淫.乱的代表,这么着急换掉沙发套,难不成觉得他跟埃德温在沙发上做.爱了? 章颂年今天工作本来挺累了,想着过两天再整理行李,被伍家敏这么一刺激,吃完饭就回屋开始收拾东西,因为还要在这住几天,他先把近期不用的东西收拾了出来。 埃德温洗着洗着出了事,在浴室嗷嗷喊疼,“团团,救命啊。” “怎么了?” 章颂年一听,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冲进浴室。 氤氲水汽里,埃德温的身影若隐若现,章颂年退后一步遮住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埃德温带着哭腔,“扭着脚了。” 章颂年服了,“洗个澡还能扭着脚,你是真厉害。” 埃德温听不出反话,还真的以为他是夸奖,“这也算厉害?” 章颂年把衣服给他递进去,“先穿衣服,穿好出来我给你看看。” 埃德温没想到他警惕心这么强,磨磨唧唧换好了衣服出来,一个劲哀嚎:“真的很疼。” 章颂年架着他回到床上坐下,他蹲下来要看他的脚,“抬起来我看看。” 埃德温把脚伸了出来,很重很大的一只脚,青筋可见,章颂年单手用左手都握不住,他虚抬起来,借着灯光看他伤处,“别乱动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