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是什么虫子?哪里进来的?” 沈断如同拿着烧火棍般,持着寒光凛冽的寒霜剑,拨弄着那棵孕育大量虫子的紫玉白菜,他瞧着蠕动的五颜六色之虫子,心中恶寒。 比穿越前,夏天旱厕里的蛆还恶心。 沈断不由回忆起这几年自己吃紫玉白菜之时的情形,他干呕一声,干脆利落的掐诀,打出一道火球术,落在这棵已成虫巢的紫玉白菜上。 他用寒霜剑挑起一旁冻成冰坨的紫玉白菜,将这冰坨放在熊熊燃烧的火球术之中,一条条五颜六色的虫子猛烈蠕动间,被煅烧成了灰烬。 “我好像,一直掰着这棵紫玉白菜外面的菜帮吃!虽不知为何其上没有虫眼,但如无意外的话,我所吃的菜帮里,很大一部分都被这些五颜六色的虫子蠕动过!卧槽……” 沈断的眼角一抽。 他连连干呕。 处理了这棵紫玉白菜,沈断将一旁两棵没长虫的紫玉白菜拿起,放到了屋舍的厨房。 沈断回到静室之中。 接下来的三日,沈断都未出门。 他除了制符以外,便是静修,巩固刚突破炼气六层的修为,三日的时间眨眼过去。 十二月十一日。 碧空如洗,大日凌空。 他们沿海的几个国度,包括司空家统御的海域,皆是没有正经的年历,唯有月历。 几个国度的民众尚且好说,以皇帝的年号分辨哪一年即可,生存在司空家统御之海域的百姓和修士们,基本上无从分辨当今是哪一年。 当然分辨今年是哪一年,也没什么必要。 大陆和海域之宽阔,根本难以想象,不论出现什么纪年法,都只是流传在某个小地方,而后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泯灭,倒是月历经久不衰。 回春楼。 二楼靠窗的隔间。 沈断与郑天放、柴温良对坐饮酒。 三人各自怀抱着一个容姿颇佳的炼气低阶女修,推杯换盏,喝的还算是尽兴。 “沈老哥!咱啥也不说了!” 柴温良已喝得有些大舌头:“今日小就在这儿给你磕一个!咱们往日的恩怨,就此揭过!那话叫什么来着?一醉……一醉泯恩仇!” 说着。 柴温良一把推开怀里的软玉美人,霍然起身,一晃之下来到沈断面前,身形踉踉跄跄,就往下坠。 沈断赶忙起身。 他冲出几步把往下跪的柴温良扶住。 ‘这是造了什么孽?’ ‘怎么一个个都要给我跪!’ 沈断在心中苦笑。 他扶住柴温良,说道:“柴老弟!往事就让它过去吧!日后咱们兄弟好好处!” “好好处!”柴温良拍着沈断的肩膀,一脸迷迷糊糊的说道:“必须……必须好好处!日后我看谁敢瞧不起咱们沈老哥,谁……谁再敢瞧不起沈老哥,就是和我柴温良作对!” 沈断闻言,顿时做出一副感动的模样。 他看向光头锃亮的郑天放,说道:“柴老弟今日喝得有些多了,咱们不如改日再聚?对了,沈某身为符师,这点儿特产还望郑老弟收下。” 沈断取出几张符箓,递给郑天放。 郑天放见此,本来在怀里女修身上,上摸下摸,还有些发抖的手,立时不抖了。 他接过几张符箓,摸了摸锃亮的光头,说道:“沈老哥的符箓……呃!特产!郑某就收下了,日后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尽管说话!” 郑天放抛给沈断一枚传讯符。 沈断接过传讯符。 他重重的点头:“一定!” …… 沈断出回春楼的时候,微醺。 站在门口,凉风一吹,他酒醒大半。 沈断催运功法,搬运体内灵力,化去几分晕乎乎的感觉,而后他塞给陪着他到了此处,还不肯离去的炼气低阶女修几块下品灵石。 “奴家谢过沈道友。” 那女修退出几步,欠身一礼。 声音婉转动听,带着几分清冽。 沈断回忆起此女温软的娇躯,心中不由一荡,他回看快步离去的女修,扭腰摆臀之态,眼中差点喷火,好不容易才止住欲念,长出口气。 他甩甩头,将旖旎画面从脑海中清空。 ‘色字头上一把刀,敲骨吸髓把命要,人人都道神仙好,只是色欲忘不了,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早死晚死都得死,别碰女人保平安……’沈断乱七八糟的默念着,以一念制万念。 沈断的心境,终是再次纯洁无瑕,无丝毫杂质浸染,不被任何的俗念所困扰,若有圣人贤者在前,多半也就是此等心境了吧! 沈断一路来到白玉狮子楼。 他的悬赏已有人出价。 只是价钱高的离谱。 ‘一块符箓拓板,要五百块中品灵石?他奶奶的怎么不去抢?还有这个,竟然直接要求一颗筑基丹!筑基丹这种神物,我这辈子活了三十多年,那是连见都没见过,你和我要,你他娘要得着么?’ ‘剩下这个倒是有些靠谱,周家要发布次悬赏的符师,做他们家族的供奉五十年,他们家族即愿奉上两种一阶上品符箓篆画之法……’ 白玉狮子楼内部,一处悬挂着各种悬赏玉牌的房间之中,沈断看着自己的悬赏玉牌之上,那几道留言,他的神情略微有几分呆滞。 沈断咬牙启齿的腹诽着。 沈断离开白玉狮子楼后,来到坊市核心位置的符艺轩之中,与乔颖交谈了几句。 他得知乔颖已联络了她的家族那边,为沈断递上了申请,至于进修的那事能不能成上边还未回话。 沈断临走前,乔颖有些欲言又止。 “乔道友,怎么了?是否那件事有什么变故?”沈断脚步一顿,出言问道。 乔颖银牙轻咬。 她鼓鼓的胸脯起伏一会儿,从储物袋里取出几张符箓,走出那柜台之后,就欲将这几张符箓递还给沈断:“那件事多半是不成了!此时虽依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