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筑基巅峰期,可二人有本质的区别,修炼这种事情偷懒己能骗己,纵然季远山天赋异禀,可因为他的懒惰,他的基础打得不好。
而沈泽除了受伤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繁忙的公事保持修炼,还有龙大佬给他开小课。
沈泽如今距离金丹期只剩一步遥,随时都有可能迎来金丹雷劫。
更何况沈泽从师兄做到副宗主,一直门派里都是上位者,而季远山因为过于摆烂,不仅没有师兄的风范,反而被师门处处照顾。
这也导致了二人虽然年纪相当,修为相当,气势却截然不同。
季远山苦修了几日后,早上也爬不起来了,一觉睡到中午。
他找到沈泽连连道歉,沈泽没什么,甚至帮他调整了修炼时间。
既然早上起不来,那从中午修炼到凌晨。
这可苦了季远山,下午天气炎热,适合树荫下睡懒觉,而晚上星辰闪烁,多适合放空发呆啊。
他注意力是一天比一天差,有天修炼的时候,竟然直接从下午睡到了凌晨。
季远山是从己的卧房里醒来的,那时已经后半夜了,他打了哈气,刚想伸懒腰,忽然浑身一震,瞌睡虫都吓醒了。
沈泽坐桌边,不知道已经等他多久。
季远山连忙坐起来,他磕巴道,“大、大师兄……”
这一出口,他差点没咬到舌头,恨不得打己一下。
弟子们正经场合都称呼沈泽为副宗主或者沈宗主,只有私下里会叫他大师兄。
没办法,谁让内门弟子叫大师兄叫太多了,大也逐渐跟着这样喊了。而且这样称呼沈泽,似乎能和平日威严的副宗主拉近一点距离,也算是弟子们小小的私心。
季远山跟他们混那么久,听多了,如今竟然当着本尊的面喊出来了!
他办的什么蠢事啊!
沈泽却静静地望着他,没有说一句,无形的压力却犹如他月光下的影子一样蔓延过来,挤压得季远山喘不过气。
他主动解释道,“副宗主,不起,我不是有意偷懒的。我……我不知道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沈泽平静地开口,“为何?”
季远山被这两个字压得快窒息了,这还不如沈泽发火能让他好受一些。
“我不是有意的……是最近修炼实太累了,所我才……”
说到一半,季远山却忽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想起来,面前的男人才是所有人中最累的那一个,相比下,他的修炼算什么呢?
季远山咬紧牙关,他低道,“是我懒惰,我烂泥扶不上墙。”
沈泽仍然没有指责他,他只是问,“你还记得你师父恳求我和宗主的那一天吗?”
季远山猛然抬起头,他向沈泽,沈泽平静地与他注视。
季远山怎么可能会忘记,纵然师父早已不了他什么,可是吴佑他而言如师如父,是令他心安的高山,和小时候一样。
到师父为了他和别人低下气,季远山是真的难受。
可是他似乎是与修炼八字不合,他总是比其他弟子更容易感觉疲累,更得道成仙没有任何兴趣。
甚至因为是季远山得太清楚了,修真界巅峰期后这些年,没有一个人修飞升,甚至超过元婴期的修士都一只数得过来。
既然人修气数已尽,那活百八十年,和活八百年有何不同?
他的师父,他同门的兄弟姐妹又能活多久呢。
季远山没有修仙者的道骨,他很俗,他知道己成不了大事。可是他来说,生还是飞升,都没有师门更重要。
他愿意与他们同生,也想与他们共死。
可惜这个想法太天真了,天真到季远山埋藏心底,从来都无法说出口。
他心里想,如果沈泽想用师父不易类的语让他愧疚,那可能不会有什么成效。
沈泽注视着他,半响,轻轻地叹息一。
“你可知天极宗与宗主的渊源?”他音温和了一些,刚刚的压迫感无无息地散去。
季远山没料想到他会忽然转移题,怔怔地点头,又摇摇头。
他从其他弟子那里听说了天极宗是最初被虞容歌救助买下的门派,可是各中细节不太清楚。
天极宗的内门弟子不喜欢歌颂己曾经的苦难,反倒是一聊起这个,最后都会变成宗主粉丝见面会。
“我想与你分享两个故事,都与天极宗有关。”沈泽缓缓地说,“第一个故事里,我是被位修士捡回来的孩子,那位修士你见过,如今是天极宗的执事。”
沈泽季远山讲述了己的年少的时光,这似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