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番十四(受虐体质)(3 / 4)

人一愣,下一瞬那扁担一抖,径直把他的长棍打开,伏震身形一侧,扁担直接打在了贼人双臂上,长棍也倏然落地。不过三招就落了下风,下一息,扁担好似真如长l枪那般抵在了他颈项之间。贼人看着脖子上的扁担,一副的不可置信。原本看戏的贼头看见这情形,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色,然后给对面的两个手下使了眼色。那两个贼人会意,连忙握着长棍冲上前。伏震立即扔下扁担,用脚勾起了贼人掉下来的圆棍棒,直接握住。想起二弟所教的那些个招式,不慌不忙迎上前。头一个人太过掉以轻心,所以伏震很快就把他击败。后边来的两个人留了心眼,伏震应付了半刻后,才把他们手中的棍子打落在地。贼头看向前边的情形,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那洛馆长可没说这妇人身边竟然有这么一个能打的汉子呀!见两个手下也落败了,那贼头与剩下的三个手下一并冲了过去。几人蜂拥上前,伏震全然不敢松懈。可到底是只练了不到两个月,片刻后,他的后背就挨了贼头的一棍子,把车上的几人都吓得倒抽了一口气。眼见腿上也挨了另一个贼人的一棍子,虞滢有了拿连弩出来的冲动。可就在要拿出来的时候,只见大兄直接一个回马枪,棍棒猛然打中了贼头的脑袋。虞滢又暗暗地把连弩放下。伏震似乎越打越顺手,那根普普通通的棍棒就好像是杀伤力极大的武器一般,速度疾速,流畅自如地在手中转动换变,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一刻半过后,有人躺到了地上,有人捂住了胳膊和腹部。贼头捂着脑袋,不敢再看轻这庄稼汉子。他说:“我信守承诺!”转头与其他手下高喊道:“我们走!”伏震应付了几人已渐显吃力,自是不可能再把这些人彻底制伏再带去衙门。贼人正要离开,虞滢忙问:“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的?”贼头转回头看了眼她,没有如实说,只意味深长的道:“娘子挡了别人的财路了,好之为之吧。”说着,便立马搀扶着离开了。互相搀扶的人离得远了才把遮脸的面巾拉了下来。有人问:“老大,真的就这么走了?”头泛着疼的汉子摸着被打过的脑袋呲牙道:“不走你们能打得过那个汉子?我们七个都打不过人家一个,传出去都丢人!”“可我们还欠着医馆那么多的银钱,要是没给到洛馆长一个满意结果,只怕不好交代。”被喊做老大的汉子脚步一停,琢磨了片刻后,转身往前边看去,说道:“洛馆长只说给那妇人一个教训,也没说非得伤人才成呀。”在几人疑惑不解之下,汉子继续道:“不是说这妇人种了药田么……”他看向没怎么被打的三个弟兄:“你们几个去瞧瞧哪块是那妇人的药田,趁夜把那些个药苗都给踩死。”几个弟兄一愣,有人胆怯的道:“可陵水村这般荒凉,晚间指不定会有什么猛兽窜出来……”汉子一拍他的脑袋:“我让你们赶夜路了么,你们就不会现在跟去陵水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去办事,第二天一早再走回玉县不就成了!”*贼人真的离开了,除伏震外,所有人都几乎像是劫后重生一般,瞬间松了一口气。温杏连忙从牛车上爬下来,颤颤巍巍地走到了丈夫的面前,才走到面前,腿一软正要瘫下去的时候,伏震连忙扶住了妻子。“大郎你有没有事?”温杏方才看到丈夫与贼人交手,害怕与担心都充斥满了心头,全身都紧绷着,现在危机过去了,身上的力气也好似被抽空了一样,连着声音都是颤抖的。伏震背后与腿上都是疼的,但还是摇头:“我没事。”他径直把妻子抱起,抱回到了牛车上,沉沉看了眼牛车上的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不禁往后靠了靠,在咽了咽口水后转开了视线,不敢再说一个字。虞滢在呼吸了几口气后,才缓过了紧绷着的情绪,与陈大爷道歉:“因为我让陈大爷受惊了,真的很抱歉。”陈大爷呼出了一口气后,然后道:“再乱的世道我都经历过,今日的事算不得什么。只是余娘子你怕是真的得罪人了,且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人,与他谈和吧。”虞滢点了头:“多谢陈大爷谅解与提醒。”她看向另外一个人,语气抱歉:“今日这车钱,我给这位大兄付了。”那人因这妇人的大伯是个厉害的角色,又怕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道:“不用不用。”大家伙缓和后,才继续回去。回到陵水村,虞滢几番与陈大爷表达了歉意后,背上了背篓,扶着有些缓不过劲来的大嫂往家里走。而伏震则是扛着像是椅子的物件在肩头。罗氏正带着两个孩子在喂着鸡的时候,看见二儿媳扶着脸色不大好的大儿媳进院子,连着儿子扛着的东西也不在意,着急的问:“这是怎了?”为了不让罗氏担心,几个人也商量好了,不说遇上贼人的事。虞滢说:“大嫂吹了风,有些不舒服。”罗氏忙放下破木盆,说:“我现在去熬点姜汤给她驱驱寒。”伏危听到他们的声音,打开了房门,看到几人的面色凝重,可不像只是吹了风那么简单。而且……伏危扫了一眼大兄肩上的大件,略有所思。天色尚早,有这么个大件,那陈大爷必然会帮忙送到家门口。可现在几人一脸凝色,陈大爷也没有帮忙送,像是出了什么意外。伏震把大件搬到了二弟的屋中,复而转身扶着妻子回了屋。虞滢把信拿了出来,说:“这信和那物件都是差役送到吴记食肆的,是给你的。”伏危接过了信,看了眼那块黑布包裹着的物件,心下也定了下来。虞滢给了他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