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还差十一位病人(2 / 4)

随意写画,然后呈到润和帝面前:“陛下,请过目。”

润和帝盯着纸上“正月十二”的字迹和笔,觉得太子今日格外大胆,竟然敢戏弄自己。

就在润和帝要发作的时候,太子手持的纸和笔,字就这样消失在眼前。

润和帝忍不住凑近一些,仍然只剩纸笔。

太子摁了一下笔尾,冒出一道紫色的光,用紫光照刚才的纸,“正月十二”四个字清晰可见,关掉紫光,字迹再次消失。

润和帝惊诧莫名:“这是怎么回事?”

这下连太子都忍不住叹气:“画师在笔身上附了注解,这是飞来医馆孩童的玩物,这光有些伤眼睛,所以被父母丢弃……他捡回来的。”

润和帝和太子都听到了彼此心碎的声音,这样前所未见的好东西,大

郢工匠想都想不到的笔……竟然只是孩童的玩物,

还是被丢弃的。

怎么能如此暴殄天物?!

可是,

润和帝一想到那里比永乐宫都要奢华,心里又有微妙的愤怒,为何大郢工匠造不出这样的宫殿?

润和帝坐得久了难免疲惫,摆了摆手,重新躺回床榻上。

太子恭敬地立在床榻旁。

去年初润和帝大病一场后就越发多疑,不管是谁,太子也好,张天师也好,包括朝中群臣,都时常被置疑。

如果能及时力证,那就算闯过一关;如果不能,就是欺君大罪,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太子知道,张天师野心勃勃,利用润和帝的多疑,排除异己,大小般若寺的僧众与朝中文武百官有利益交换,势力之大如同百年老树盘根错节。

原本是攀爬大树的藤萝,现在却已经繁茂得将大树遮蔽。

润和帝总算勉强恢复平静,问:“你为何不言语?”

太子恭敬地回答:“儿臣与陛下一样,都只看到这些画和这支笔,震惊不已,想不出来还要说些什么。”多说多错,何必呢?

润和帝闭目养神足有两刻钟,又重新坐起来。

殿外传来内侍官明镜的通报:“陛下,张天师在宫外求见。”

太子心头一颤,来得这么快?

润和帝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太子:“张天师年前说,如果在飞来峰顶建造嵌宝无数的避暑宫,多则两年,少则一年,就能替孤引来天外仙。”

太子是听说的,当然不能说:“儿臣不知。”

润和帝有些不满:“身为储君,应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若事事不知,如何保住自己和大郢江山?”

太子立刻回答:“陛下,儿臣谨听教诲。”

润和帝忽然笑得凝祥,又问:“太子,依你之见,这飞来医馆可是张天师请来的?”

太子不假思索地回答:“张天师在宫外求见,陛下一问便知。”

润和帝见太子始终不上钩,既满意又不满意,他身为储君是够格的,但他的身体不行;六皇子身体极好,但头脑与学识稍逊一筹。

群臣和阁老们的吵闹里,大有废太子,改立六皇子的意思,同意的不同意的,就像平日一样吵得不可开交。

他们是真的关心大郢国运么?有但不多。

他们只想为自己家族争取更多的利益,更多的封地和俸禄,在朝堂之上说话有更多人附和。

润和帝吩咐:“太子,不如你替孤到飞来医馆走一遭,看看这画师是否如实描绘,飞来医馆的医术又如何?”

太子一怔,这念头盘桓在心里很久了,但自己的身体日常已是苦撑,上飞来峰顶需要体力,如果半路就要步行,他大概会死在上山的路上,

“陛下开口,儿臣必定走这一遭。”

润和帝又提醒:“你的身体可吃得消?”

太子当然知道这话的意思。

正因为如此,太

子收到装了画纸的竹筒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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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修书一封,交给旅贲军队正,让他尽快送去飞来医馆。

“陛下放心,儿臣心中有数。”

润和帝话头一转:“你身为一国储君,哪有屈尊纡贵上山求医的道理?”

太子随机应变:“请陛下明示。”

润和帝闭着眼睛:“以太子之名修书一封,感谢飞来医馆医仙们救治贫苦百姓,诚邀他们下山游玩,设宴东宫,同赏上元节灯会。”

“是,陛下。”太子收好画作,提着竹筒领命而去。

能把飞来医馆的医仙们请进东宫,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

润和帝望着太子离去的背影,穿着厚实的冬袍,腰带扎紧还显得宽松,内里大约只剩一把骨头,好在太子骨架宽大,还算勉强撑得住。

婢女和内侍们鱼贯而入,替润和帝揉肩捶腿,为他换成更舒适的体位。

片刻后,内侍官明镜通报:“陛下,张天师在殿外等候。”

“宣。”润和帝坐得舒舒服服,刚才精力有些耗损,现在有些昏昏欲睡。

张天师走进殿内,双手合十稽首:“陛下醒了,真是万千之喜。”

润和帝微笑着点头,与以往不同,既不问丹药,也不接话,只是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