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人的事情交给我。”唐彬彬推了文浩一下。
一刻钟后,太医令的小女儿L妥贴地躺在文浩车上,因为恐惧、失水和剧烈疼痛,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
两刻钟后,魏璋和东宫冼马带着旅贲军清理出了一条出城的道路,文浩开着新能源车离开太医署,径直向延平门驶去。
天已经黑透了,刚到夜禁时间,道路宽敞又平整,文浩越开越快。
经过延平门以后,文浩开始全速前进,边开边感谢大郢工匠们的修路速度,不然,麦晖会被颠得疼晕过去,疼痛性休克一样可以要人命。
“疼,阿耶,阿娘,好疼……”麦晖时醒时睡,一醒来就喊疼。
太医令麦诚伸手又收回,笨拙地安慰:“晖儿L,乖,医仙们开车送你上山,你会好起来的……晖儿L,别怕,阿耶在这里……”
文浩和唐彬彬都曾经在烧伤整形科轮转过,知道麦晖伤势不轻,而且疼痛剧烈,可是他们手里连止疼药都没有,只能旁观。
麦晖的双手和面部不断有渗液,疼痛加上失液,会增加发生休克的可能性。
唐彬彬从背包里取出功能饮料,并插上吸管,将管子塞进麦晖的嘴里:“文浩,用力吸怎么说?”
文浩擅长一心多用,立刻用大郢语嘱咐麦晖:“轻轻吸嘴里的管子,保证有液体吸进去,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你能安全抵达桃庄。”
“阿耶,阿耶,晖儿L不治了,不想治……好疼,越来越疼……阿耶,让女儿L去找阿娘……”麦晖把吸管吐了,有气无力地哀求。
麦医令一直好言相劝,不断地鼓励打气,可偏偏小女儿L越说越不像话,被气得额头和颈项处青筋暴跳,却还是压低了嗓音:“晖儿L,你在医仙的车上,我们现在去飞来医馆。”
“那里的医仙有法子,你别哀声叹气,留不留疤,嫁不嫁得出去,都不是现在考量的事情。阿耶答应过阿娘,要好好照顾你。”
唐彬彬又把吸管塞回麦晖的嘴里,嘱咐着:“赶紧喝,喝下去才有可能撑到医馆。”边说,边换了两块垫着的布料,把被渗液浸透的布料扔到分类垃圾袋里。
麦晖还是一口不喝:“阿耶,奴烧成这样,就算能活命又如何,整日都裹在幕篱里,双手一伸出去旁人就知道奴的脸是什么样,与其到时整日被人指指点点,不如死了干净!”
文浩也听见了,反问:“你学医?”
“不是!”
“那你为何知道痊愈后的脸是什么样?双手又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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