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鸣并没有说话。
因为他暂时还不打算让那个狗东西知道他能说话这件事。
“小乖,怎么了?”
男人明知故问。
“被绑架了,需要交赎金。”
祁时鸣小指头戳出来的字还挺诚恳,甚至还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问他:“他们恐怕会要很多钱,先生,你的钱够吗?”
裴皋哑然,他故意道:“不够怎么办?”
祁时鸣:“没事,如果要是不够的话,我跟他们砍砍价。”
他抬头,把聊天记录给这两个劫匪看。
两个劫匪相互对视一眼。
啊……
要多少钱?
他们也就是临时被拉过来演戏的演员而已。
他们怎么知道要多少钱?
网络上的劫匪都是要多少钱来着?
他们还稍微查了一下,然后给了一个准确的答复。
“也用不着太多,准备30万到后街的第三个垃圾桶!如果要是规定的时间送不来,那就别怪老子手下不留情!”
劫匪的声音很大。
故意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祁时鸣手上重新抱回平板,在上面戳啊戳的发了消息。
[医生先生,你要不要把我救走呀?只要把我救走,我就属于你一个人的了。]
少年给出了最佳具有诱惑力的条件。
[拥有一个我这么听话的小孩不好吗?]
祁时鸣在这个时候也不忘给自己增加点好感度。
[刚才出去工作,碰见了以前的老板,他说要给我买两件衣服。可是我不喜欢穿别人的东西。先生,帮我准备两套衣服来接我好不好?]
瞧瞧,说的多有心机。
不喜欢穿别人的东西。
但是裴皋又不是别人。
他的字里行间都代表着占有,都代表着自己归属于何人。
裴皋甚至无法压制自己的愉悦。
如果祁时鸣现在的这种行为可以称之为钓鱼的话,那他还真的心甘情愿的被钓着。新船说
“小乖,你把平板递给那两个人,我会告诉他们会把钱放到哪里,但是同时也要保证你的安全。”
“三十万……他们真觉得小乖在我心里就这么不值钱吗?”
裴皋轻啧。
甚至觉得属下是真的没什么眼力见。
他们家小乖什么时候真不值钱了,明明是无价之宝,为什么不多要点呢?
两个绑匪在旁边听得整个人后背发凉。
裴少爷是不是现在完全忘了,他们正在演戏唉!!
怎么还有人嫌30万太少?
怎么?难不成还打算多给绑匪点钱?
恋爱脑的男人真是无药可治。
哪怕是裴皋也逃不过智商变成大鸭蛋。
为了防止一会裴皋回来找他们的麻烦,劫匪立马改口。
“一百万!”
“没错没错,如果要是没有100万的话,我们是绝对不可能会放人的!”
祁时鸣坐在板凳上晃着腿,叹了一口气,纠正着说道:“你们是对100万没什么概念吗?”
“一个垃圾箱装不完的,万一要是被发现了,你们岂不就暴露了?”
两个绑匪相互对视。
那怎么办呢?
他们也很难办的好吗!
为了陪这两位大少爷演出戏,还真是有够难的。
劫匪故作凶神恶煞地说:“你闭嘴!老老实实的等着人来赎你就行!”
“咱们赶快离开,毕竟在这呆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被人发现。我已经订好了最新的机票,拿到钱之后,咱们直接收拾东西就走。”
两个劫匪一拍即合。
该配合他们演出的祁时鸣视而不见。
诺大漆黑的地下室里面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裴皋什么时候才会过来呢?
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来?明明是他开着车把自己给关到这的。
祁时鸣大概能够猜出来哪个狗东西的心思。
少年站在原地,慢慢的把自己穿着的鞋全部都脱掉。
踩在冰凉的椅子上。
白色的卫衣和短裤掉在地上。
抱着平板,祁时鸣身上穿的衣服就只剩下裴皋给他买的。
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一个失去了安全感的少年来说,分明就是另外一种折磨。
祁时鸣微微吸了吸鼻子。
在纠结着要不要挤出来两滴猫泪。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祁时鸣立马站起来,转头望过去。
想也不想朝着那抹身影跑去。
在这无际的黑暗当中,裴皋给予了他恐慌,带来了无限的安全感。
怎么才来呀。
祁时鸣没说话,但是头发丝都充斥着这几个字的埋怨和委屈。
裴皋兴致倏然地伸手挑住祁时鸣的下巴。
低头亲吻着少年的唇角。
像是柔软香甜的果冻,令人忍不住辗转。
“小乖,怕不怕?”裴皋宛若预料之中一般,将手落到少年单薄的背脊上。
冰凉的食指轻轻划过,像是落到了龙的背脊上,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