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晚值班的弟子无意之间闯入。
就看见了首长老和几个女弟子呆在房间里面的龌龊事。
这直接就摧毁了绝大多数弟子对首长老的信任和爱戴。
卓佳惠之所以对这些会这么了解,也是因为她被关在那个地方的时候,被那个恶心的老头光顾过好几次。
她对这个老头的个性了如指掌。
要毁掉一个人,就先慢慢地降低他的心理防守。
他的名声已经坏了,如果日后再做出什么稀罕的事,那就不是什么问题。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
晚上儿子居然亲自找到了这里。
他坐在房间中,望着面前这个局促不安的女子。
“长老的事情是你做的,对吗?”
祁时鸣带着几分认真。
毕竟自己的仇还没报呢,他当然要想方设法先为自己报仇。
“嗯。我与他有血海深仇不对,与整个云来峰都有。不毁了这个地方,我是不会甘心的。”
卓佳惠咬着后槽牙,他并没有隐瞒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必要隐瞒。
她已经做好儿子与她抗衡的准备。
少年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那可以把你知道的那些东西都告诉我吗?”
“老实说,我跟那群人关系也不太好。而且一个女孩子的手上用不着沾那么多的血。这种事情让我来做就可以了。”
祁时鸣希望所有的姑娘都是干干净净,快快乐乐的。
他知道面前的女孩子被关在那个深冰里面,应该也有云来峰的几分杰作。
不过他倒没想到。
卓佳惠居然会这么沉不住气,才回来的第一天就已经开始行动。
与其到这种会有暴露的风险。
不如直接让自己过去帮忙算了。
卓佳惠微微点了点头,她这会儿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也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然后跟他细细的说着。
每一个长老的弱点,她都记在心里面,她就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报仇。
她也并没有隐瞒自己在那里被关着的时候,最痛苦的时候,每天会遇到多少个陌生的男人。
她忍不住的望着自己的尾巴。
本来她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九尾狐。
如今别说九尾狐了。
她也就勉勉强强够到了第八尾而已。
祁时鸣那边听到了很多令人心生寒意的消息。
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孩子这么长时间究竟是怎么挺过来的。
但是他知道。
卓佳惠这一路走过来的时候有多辛苦。
等到女人一脸平静地将自己这辈子的痛苦都说完之后,她这才小心翼翼的抬头望着祁时鸣。
“见你的第一眼就有很多想要跟你说的话,甚至也觉得与你一见如故,你从小到大都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身边还有什么亲人吗?”
卓佳惠很小声地询问。
又害怕自己问的太多,会引起面前的少年的反感。
祁时鸣对于原主的经历,忍不住地思索了一下。
倒也没有隐瞒,坦然的告诉面前的女人。
他发现自己越说面前的这个女人哭的就越凶。
可是明明卓佳惠在提到自己的经历时,好像根本就不为所动。
这好像对这一切都不是很感兴趣。
为什么轮到他的时候,情绪能激动成这个样子?
011第一次聪明了一回:“宿主,你说,该不会这俩人是母子关系吧?”
祁时鸣这么一想,还真觉得挺有道理。母亲被关在那个地方深受折磨,父亲被仇家早早害死。
孩子被别人托付,结果最终落到了那样的下场。
不过他并没有拆穿他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卓佳惠在这时又问道:“你的那个额娘,现在还好吗?”
祁时鸣刚才并没有着重去讲自己额娘的事情。
在听见这个女人这么说的时候,也把那些想要废掉自己的双腿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说了那个女人在死的时候给自己留下了很多财产。
祁时鸣坦然地站起来:“那个时候我心里面大概就清楚,我身上应该是背负着什么血海深仇,或者是有什么很厉害的仇家。”..
“但少年年少轻狂,他从来不屑于窝囊的活着。”
“所以他便独自一人离开家中,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这里。”
祁时鸣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我也不恨她,毕竟她也只是希望我能够好好的活着。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的想去见一见我的亲生父母。想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的儿子从小都被人叫成废物。
不能够修炼,甚至连学堂都没有上过。
从小到大的吃喝,全部都是靠从山上捡来的野菜长大。
身边还有一个随时都会发疯的娘亲。
祁时鸣能够活着长这么大,并且还长成这么一副乐观向上的性格。
他真的很坚强。
卓佳惠是能够从面前的这个少年身上看到了自己丈夫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