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佑元年。 汴京——开封。 这座城市,是当时政治、军事、经济、科技和文化中心,其繁华和富丽之景象已经达到顶峰,素有“汴京富丽天下无”之美誉。人口更是多达八十万以上,可以说是拥有着雄厚经济基础和庞大消费群体的大都市。 对其景象的描述,很多书中都有过,这里不再赘述。 街边,一家门面不大的裁缝铺里: 掌柜的正在和两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说着话。 说是奇装异服一点也不过分,他们就像是刚刚从舞台上走下来的戏子,除了脸上没有涂抹那些厚重的油彩之外,还真是另类的可以。 男人一身粉色劲装,腰间扎着一条乌金色兽皮带,一颗张口巨狮头几乎占据了整个腰带的前端,外面还披着一件血红色的长袍,同样是乌金色的长筒兽皮靴子,一直到达了膝盖处。在袍子的里面,还斜插着一把银白色短戟。 这看上去又粗又笨的家伙,怕足有七八十斤重。 北宋时期重文轻武,像这样公然带着家伙走在街上的人并不多见。 女人的装束同样奇特,薄如蝉翼的拖地长袍,隐约可见里面一身束身小袄,玲珑的体态一览无余。 虽然二人的袍子都有些陈旧,但是,可以确定都是用上等料子精心拼接而成。 男人威武雄健,女人曼妙娇柔。 这是掌柜的所见过的最美的男女。 “二位客官尽管挑选就是,本店的裁缝师傅手巧的很,二位客官这等上好人品,若能穿上本店成衣,定可光耀长街。”掌柜的满面堆笑,一边随手扯下一块布匹的边角,在女子的身前比划了一下。 男人忽然双眉一挑,骤然出手在掌柜的胸前推了一把。 “休近我家娘子。” 只这一推,掌柜的站立不住,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一颗头差点就要磕在柜台上。 “客官这是何意?”柜台里面的小伙计慌忙跑出来,对男人叫道。 “吾家娘子岂是汝这等粗鄙之人可以近身的吗?”男人低沉着声音喝道。 掌柜的揉着隐隐作痛的前胸,心想,这或许真的是哪一家高官府里的贵夫人,都怪自己手欠。于是,继续堆起满脸的笑意。 “客官休要见怪,小人不懂礼数,还请担待一二。” 男人哼了一声。 女人大概觉得男人过于敏感,回头对着他莞尔一笑。 “将军切勿如此,想吾二人在这里无依无靠,还需诸事忍耐才是。” 女人的声音无比温柔,想必日常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贤惠之人。 掌柜的回头看了一眼小伙计。 “速帮二位客官挑选料子。”掌柜的吩咐伙计道。 在小伙计的引领下,二人开始挑选布料。 很显然,二人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懂,只是神情茫然的听着小伙计的介绍,并最后各自选择了心仪的料子。 二人是五天前,发现自己身处于这个陌生世界的。 时隔近千年,吕布发现自己变成了傻子。 在他的记忆里,只有一条白色的绫子,和一堵残破不堪的城墙,以及城墙 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出自汉相曹操之口:拉出去缢死。 和那个忘恩负义的左将军刘备相比,这曹操还算有些良心,最终给自己留了个全尸。 令他不解的是,死亡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等到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跨越了千年,而身边还躺着自己生前最钟爱的女人——任儿,小字貂蝉。 “将军何其英武,却最终落得个抛妻弃子的下场,貂蝉虽一介女流,但亦不想被国贼玷污,故而追随将军而来。” 貂蝉的话在吕布听来格外感人。 五天来,吕布跑遍了城里所有的书场,又和邻居的一位老者彻夜长谈,已经大抵知道了一些关于自己死后的事情,也知道了自己所处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那时候罗贯中尚未出生,真实的历史远非演绎中那么夸张。 没想到,这诸侯争霸的时代早已经过去,喊杀声亦被这眼前繁华的都市所淹没。 “倘我吕布未曾死在下邳城上,这街上何来如此众多的泼皮无赖!” 那时候的社会环境自然没有现在这样好,贪官污吏肆意横行,江湖败类比比皆是,盗匪猖獗,就是这街头的各种地痞,平日里也叫普通百姓吃尽了苦头。 不过,吕布并不在意,自己当年也曾力斗群雄,统辖州郡,诛杀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