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费大人名叫费庸,是当时朝廷不折不扣的重臣,官拜宰辅、尚书令。 在当时,这两个官职表面上都是虚弦,没有什么实际权力,但是,这费庸则不同,一则是他的妹妹曾经是先帝的宠妃,自己是风光一时的国舅爷;二是他曾经在一次跟随先帝出城巡视时遇到了刺客,为保护先帝受了伤。 他的那条腿就是为保护先帝而跌落马下造成的,至今还是瘸子。 现在,虽然先帝早已不在,但是,仁宗皇帝至孝,对这位皇舅父还是格外恩宠。 当时的民间还有一种说法,说是这位年轻的仁宗皇帝暗地里与一位先皇的宠妃要好,还曾经打算册立其为正式妃子,只是碍于人伦和朝廷礼法,未敢轻动,而这位宠妃就是费庸的妹妹。 基于此,费庸在朝中虽无实权,却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吕布当然想不到这一层,自己今晚的举动,注定了要使自己在重生之后开启一段不寻常的历程。 吕布放下手里的桌面,首先把身躯沉重的费庸扶起来。 等到闻掌柜等人听到声音跑上来,一切都已经结束。 躲在后面楼梯口的唐杏儿见到吕布竟然救了费庸,这时候也跑了上来,把玉娘姑娘唤醒,并亲手搀扶起来。 费庸心有余悸,抓住吕布的衣襟,好半天才冷静下来。 “速去我府中唤人,将这两个意图行刺的家伙带回府中审问。”费庸对闻掌柜吩咐。 “可是、这里……”闻掌柜本来还在担心,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吕布和唐杏儿会惹怒费庸,现在,见这厮竟然徒手救了费庸,自然很是高兴,不过,又不无担心似的说道。 “这里有这位壮士,你不必担忧,速去。”费庸跺脚叫道。 闻掌柜这才慌慌张张的下楼。 吕布检查了一下,发现那个伙计早已经被活活摔死,何捕头虽未咽气,但是,也已经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确定已经没有危险之后,费庸这才想起询问吕布。 “启禀费大人,此是我家兄长,今晚闲来无事,特为接奴婢回去的,不想遇到这等事情。”没等吕布回答,唐杏儿抢先说道。 吕布不知道唐杏儿是何意,只好闭口点头。 “却原来是杏儿姑娘的哥哥,难怪这般好武艺。”费庸的嘴角扯起了一抹勉强的笑意。 “杏儿妹妹有这等厉害的兄长,日后何愁那些泼皮来无端纠缠?”玉娘很是羡慕,一双美目不停的在吕布的脸上巡视,稍一迟疑,还是站了起来,飘飘万福道,“小女贱姓陈,今日多谢恩公搭救,小女无以为报,日后,倘有用小女之处,尽管开口就是。” “姑娘言重。”吕布本想伸手去搀,却又收了回来。 这陈玉娘只比唐杏儿大一岁,姿色很美。 当然,如果和貂蝉比较起来,自然要逊色多了。 只是她身在花柳,惯于扭捏作态,对男人的了解自然更胜一筹。这也是费庸独对她宠爱的原因,不惜冒险来这里私会她。 吕布生得高大英俊,是三国时期有名的美男子,素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之说,即便是在这近千年之后,依然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上等极品。 陈玉娘心怀小鹿,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费庸哈哈大笑起来,旁若无人的在陈玉娘的脸颊上一拍。 “今日幸得唐壮士相救,本官定不会亏待与你。” 见自己竟被冠上了唐姓,吕布的浓眉略略蹙起,正要解释,却只见唐杏儿在拼命的对着自己眨眼,示意他不要戳穿。 吕布咽了一口口水,没有说话。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闻掌柜才急匆匆的带着费庸府里的几名家丁和两名身穿官服的衙役赶了回来。 “小人巧遇开封府里的差官大人在巡街,便自作主张将二位大人带来,小人料此凶手定是受人指使。交给包大人审理,可助费大人揪出幕后指使之人。”闻掌柜自作聪明,也是极力想在费庸跟前讨好。 费庸的脸色立刻变得极其难看。 自己身为朝廷重臣,却在这种地方遇刺,如果被那开封府的包黑头深究起来,岂不是颜面尽失? 吕布还不知道这包大人是何许人也,只是这几天听闻百姓们口中的一些传闻,知道他是一位很得民心的好官。 “卑职参见费大人。”两名差官走过来给费庸见礼。 开封府和其他衙门不同。 开封府里所有的办差官几乎清一色都是经过了皇帝钦封的,每个人的头上都顶着功名,办案无需请示。而且,这汴京城是开封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