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唐杏儿回去告知貂蝉,要她不必担心之后,吕布大步跟在费庸的的后面走下楼梯。 “给唐壮士一匹马。”费庸吩咐家丁。 一个家丁把一匹毛色火红的战马拉到了吕布的跟前,一只手拉紧缰绳,示意吕布上马。 吕布微笑点头,却把缰绳挂在了马鞍上。随后,只见他单手向前一伸,轻轻在马鞍鹏,已经稳稳坐在了马背上。 那匹马四蹄忽然一颤,弯曲着差点跪在地上,巨大的下压之力叫它不由得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嘶。 “好身手!”一名家丁由衷赞叹道。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被吕布惊得呆了一呆。 已经钻进车子半个身子的费庸也回过身来,一张嘴几乎咧到了耳根。 费庸的府邸就在汴京城最繁华的内城的中心地带,名曰玉狮子大街。 这里居住着的,大都是朝廷官员,距离皇城不是很远。 当时的汴京城分为外城、内城和皇城三部分,以皇城为中心点,向外扩展出去。住在皇城和内城的人大都是高官富甲,外城则以外来人口居多。 费庸的府邸虽比不上皇宫,但是,却也算得上是极尽奢华了。 朱漆的大门,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国舅爷回府!” 随着一声召唤,院子里的所有仆人各自停下手里的活计,低着头站在了青石路的两侧。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这些人却还都没有休息。 费庸下车,径直在家人的搀扶下走进了中间的房间。 吕布本想跟着进去,却被门前的一名和何捕头穿着同样衣服的家人拦住了。 “国舅爷刚刚回府,需稍事休息,烦请在这里稍后片刻。” 吕布退后几步。 跟随费庸一起回来的家丁们很快就各自散去,只留下吕布一个人独自站在院子里。 不知道是这位费庸大人把吕布忘记了,还是他真的有事,吕布整整等待了有一个时辰,也没有听到要他进去的声音。 吕布有些急了,早知道是这样,自己当时就应该跟着唐杏儿回去。 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走动着,吕布终于忍不住,再次来到了房门前。 家人歪着头看着他。 “国舅爷没有吩咐,不得靠近。” “本侯乃费大人贵客,如此轻慢,非待客之道也。”吕布双睛带怒,忽然爆喝一声道。 这个家人和何捕头一样,也是当初从皇宫里调拨来的禁军卫士,职责就是保护费庸的安全,家人们习惯于称呼他们为捕头,是因为他们拥有着和其他衙门里的差官同样的权利,甚至更大。 当然,这个权利是费庸的身份赋予的。 此人姓齐,名叫齐顺,是几名禁军之中武力最强的一个。 吕布的这一声大喝,齐顺就像是忽然听到了一声虎啸,不由得浑身都滚过一阵冷意。 “大胆,竟敢在府中喧哗。” 这齐顺也是刚刚听到几名家丁说起吕布徒手打伤何捕头的事情,尽管不知道何捕头因何要暗杀费庸,但是,他对此不感兴趣,必定那是官府的事情,自己只要没有参与进去,就不会有事。倒是这个吕布,叫他很想知道徒手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他深知何捕头的能力,产生怀疑也是难免的。 随着话音落地,齐顺已经抽出了挎在腰间的朴刀。 “狂徒,若能胜过我,以后这护卫的座位就让给你来坐。” 朴刀携带着一阵疾风当头劈来。 齐顺的力量极大,刀身也比普通的朴刀要宽,刀背足有一寸厚,在他力量的催动下,刀身发出一阵怪响,平地卷起一阵冷风,把地上几片枯叶也连带着刮了起来,翻滚着向吕布的头顶袭来。 吕布没想到这府里的人这么蛮横。 身体一个急转,单臂一伸,抓向了齐顺的手腕,嘴里喝道,“在本侯面前,岂容你这厮撒野!” 齐顺见吕布的动作极快,慌忙抽回刀来,手腕一翻,刀锋向上一撩。 吕布不会再给他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在朴刀即将碰到身体的瞬间,吕布的两根手指已经稳稳地夹住了刀刃,用力向下一按,这口混铁打造的朴刀竟被吕布生生的按进了地面,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寸宽的刀刃。 吕布还不甘心,手指用力一扭,锋利的刀锋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爆响,从中间裂开。 齐顺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 恼羞成怒的齐顺挥拳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