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妙玲本来就是出家在这座青莲庵的。 她记不得自己以前的样子,只记得在出家之前,父亲曹豹便已经死掉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想要在当时的环境下生存,庵堂自然是最好的去处。 青莲庵的住持慈惠念其可怜,破例收留了她,并在一年后为她剃度。 十天前,妙玲奉师命出庵去办事,偶遇谢天顺的手下人,被强虏上山。本以为逃脱不掉被辱的命运,却恰逢谢天顺正在为复夺紫金壶的事情忧心,见到妙玲,借助废弃的庵堂设计夺回宝壶的办法便形成了。 由于妙玲是这件事情的最关键人物,谢天顺特意要谢盈把所有的事情都对她说了出来。 妙玲屈服于山匪的威胁,只好答应下来。 希望这些人拿到宝壶之后,就会放自己回去。 谁成想这谢盈居然担心妙玲知道的太多,意图将其沉潭,所幸被吕布所救。 对吕布那种油然而生的亲近感,就连妙玲自己也说不清楚,苦思良久,依然无解。 送走了吕布,妙玲神情黯淡的走回庵堂,打算先去小憩一下。 推开房门,一只脚刚刚踏进来,眼前忽然有黑影一闪,未及看清,一只手已经劈面抓住了衣领,并迅速将其拉进屋子。 “不得出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一把寒气逼人的短剑已经按在了妙玲纤细的脖子上。 “谢、谢姐姐?”虽然没有看到这个人的脸,但是,从声音上,妙玲还是断定这个人是谢盈。 谢盈把脸凑到了妙玲的脸前。 “亏你还认得我这个姐姐,却来帮助外人抢走宝壶,杀死我家兄长?” 妙玲吓得香汗淋漓,可是,很快就冷静下来。 “姐姐休要这般说,若非姐姐想要把小尼沉潭,又怎会惹来好汉大哥相救?小尼自知姐姐不会放过我,所幸的是已经助好汉大哥拿回宝壶,姐姐若要取我性命,只管取了就是。” “休要狡辩!”谢盈把短剑向下压了压,锋利的剑锋险些割破了妙玲脖子上那细腻的皮肤。 妙玲浑身颤抖,但是,闭着眼睛不肯再说什么。 谢盈忽然嘿嘿一笑,收回了短剑。 “妙玲,姐姐知你大难不死,一定是遇到了贵人,现在,姐姐亦不想再做恶事,若小妹肯于将紫金壶的下落告诉姐姐,姐姐从今后远遁他乡,隐姓埋名,再不会来打扰这佛门清净之地。” 妙玲轻轻吐出一口气。 “姐姐既知此乃是清净之地,却要挥刀舞枪的要挟小尼,需知善恶轮回之理。” “呸!”谢盈很不屑,也显得很不耐烦,“休要在我跟前提起这些,那紫金壶现在是否已经落入了费涉的手里?” “小尼只知好汉大哥将宝壶交给了那位姓齐的差人,至于他是否已经交到了费涉大人的手里,小尼不知。” 谢盈的眼珠转了转。 兄长已经死了,二人下山时所带的财物不多,悉数被那些暗中设伏的人抢走。现在,她必须要把宝壶抢回来,以保证自己后半生的生活。 可是,那个姓唐的家伙实在是凶猛的很,只要他还在这里,取回宝壶的事情就很难完成。 谢盈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很勉强的微笑。 “妙玲小妹,姐姐现在可是你们青莲庵的香客,那位叫慈惠的大师傅已经为我安排了住处,待姐姐在此小住几日,若你透露半点风声,姐姐如何处置,你应该猜得到。” 妙玲的身体轻轻一抖。 滁州城,府衙旁边: 吕布信步来到了住处。 这里距离费涉的府衙只有四五十米远,历来是招待那些过路的官员或朝廷使官的地方。吕布记得,自己送妙玲的时候,就已经被告知,自己一行人要住在这里。 刚刚推开大门,两名府衙的捕快就直扑过来,不由分说就把吕布锁了起来。 “此是何意?”吕布大惊。 “小人只是奉命行事,至于你身犯何罪,与我等无关,还是去堂上与府台大人说吧。”捕快说道。 来到这里之后,这已经是吕布第二次被套上链子了,吕布又气又恨。 两名捕快拉着他走进了府衙。 此时,费涉刚刚询问完齐顺等人,正在后堂苦着脸冥思苦想。 按照齐顺等人的说法,抢回宝壶的人是这个叫做唐吕布的人,他完全可以赶在齐顺等人到来之前把宝壶掉包。 “好大胆的逆贼,竟然敢私吞我费家宝物,还如此有恃无恐的赶来交差,敢是以本府好欺吗?”一见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