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滁州: 夜幕覆盖了整座滁州城。 包拯所居住的店房,他像往日一样,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在看书。身边除了一壶清茶以外,别无他物。 有黑影从后面的院墙跳了进来,不对,确切地说,应该是飘进来。因为在她落地的时候,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马廊里的一匹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发出一声长嘶。之后,再无声息。 院子里静得怕人。 黑影来到了包大人的房间门前。 “是唐壮士吗,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叙话。”屋子里,包大人忽然放下书,对外面叫道。 黑影略略一怔。 见四下无人,她推开了房门。 一进屋,包拯就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来人的手里拿着的是一口朴刀。 “包大人,你果然追到了这里?”来人阴冷的一笑。 包拯吃惊。 按照自己的推断,今晚会来的人,应该是那个唐吕布,一切都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包括貂蝉都已经在隔壁的屋子里。可是,面前的人却分明是另外一个人。 略略惊慌了片刻之后,包拯冷静下来。 “壮士何人,你我素昧平生,因何认得本官?” 来人忽然一阵冷笑。 “你我曾在水潭边相见,包大人因何却说不认得小尼。”说完,此人慢慢的撩开了脸上的轻纱,露出一张很精致的小脸。 包大人在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平生断案无数,其中不乏大案、奇案,遇到这样怪异的事情,却还是第一次。 来人居然是妙玲小尼姑。 “好汉大哥、哦,也就是你所说的唐壮士,今晚被小尼在酒中加上了香饵,估计要一觉睡到天亮了。小尼此来所为何故,估计包大人比我更清楚。”妙玲说道,“小尼如此煞费苦心利用谢天顺和谢盈兄妹拿到宝壶,还差点被谢盈沉了潭,却中途被你劫走。小尼无意卷入你们官场的争端,只为把此壶拿走。” 包大人的头脑瞬间清醒。 原来怂恿谢天顺和谢盈盗取宝壶的人是她。 “好一个妙玲小尼姑,本官以为谢天顺已死,谢盈负案在逃,山匪之事已经了结,却没想到你这个山匪。” 妙玲把朴刀放在了桌子上。 “素闻包大人断案如神,却原来远不如坊间传说,小尼略施小计,便骗过了你与好汉大哥。现在,还请速将宝壶交出,以免伤了和气。” “本官冒昧,还想请小师傅去开封府作客,岂能如此轻易放你离去?”包大人显得极其镇定。 “休要大话欺人,你身边的差官现在分散各处,除了费涉的府衙之外,就连好汉大哥的身边也被你安插了眼线,还有何人可令小尼随你去开封?”妙玲忽然提高声音。 “小师傅聪明至极,可惜用错了地方。”包拯的黑色面皮向上移动了一下,一只手看似无意间在桌子上轻轻敲击了几下。 房间的前后两扇窗子忽然被打开,两条黑影疾风般跳了进来,一前一后两把薄如蝉翼的长剑指向了妙玲。 “小师傅可认得展昭吗?”后面的人喝道。 妙玲一抖,伸向朴刀的手停在了半空,过了一会,她忽然坐了下来,面现冷笑。 “包大人果然厉害,这么快就把展昭从京城调到了这里,若非小尼早有准备,恐怕就只有束手就擒这一条路了。” “何意?”包大人问道。 妙玲冷笑不语。 院子里忽然有声音,随后,是一个女人的惊叫声。 包大人和展昭几乎同时想到了貂蝉。 由于来人并非吕布,展昭觉得没有必要带着貂蝉过来。 “小尼知道包大人想要抓捕费涉却又苦于人手不够,若无我好汉大哥恐很难成功,现在,其夫人已经被我等劫持,若包大人不顾及其生死,尽管动手就是了。” 包拯的黑脸变成了紫色。 站在妙玲前面的人跳入院中,却只见两条黑影已经从高高的后墙上面一闪而过,想要追赶,却又担心展昭一个人有失,于是转身回来。 “唐夫人并未卷入此案,小师傅不可对她无礼。”包大人说道。 妙玲媚哼一声,缓缓站了起来。 “想必今日包大人不肯交出宝壶了,小尼这便告辞。”说着,从桌上拿起朴刀,绕过面前的长剑,径直走了出去。 展昭和丁欣岚看向包大人。 包大人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