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顺用朴刀撬开了房门上的锁头。 没有遇到任何阻挡,齐顺还在为包大人如此大意暗自庆幸。 屋子里漆黑一团,隐约可见袁贵儿坐在被铁条封闭起来的窗前,她似乎早就知道齐顺会来,并没有一点吃惊的样子。 “贵儿姑娘速速随我离开。”齐顺赶过去,拉起袁贵儿就走,却被袁贵儿一把推开了。 “齐兄此来恐怕不是来救贵儿的吧?” “姑娘何意?” 袁贵儿面带冷笑,很俏丽的脸上带着隐隐的杀气。 “若本姑娘手里没有那把紫金壶,想必齐兄不会冒险前来开封府。” 齐顺跺了跺脚。 “姑娘此言却也有理,但是,齐某所想并非完全在此,此壶之秘密恐非你我二人可以破解,还需静待时日。” 袁贵儿哼了一声。 “齐兄休再多言,本姑娘已经将宝壶毁了。”说着,袁贵儿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想要跟着齐顺出去了。 齐顺却停住。 “姑娘休要开玩笑。” 袁贵儿不再回答。 外面,吕布看着包拯,不知道他因何这时候还不吩咐自己动手。 屋子里,袁贵儿的脚绊在了一根铁链上,身体倾斜着,复又坐回到了窗前。 原来,她的脚上被一条铁链锁住,铁链的另一端则锁在了窗子上的铁条上。 看着粗粗的铁链,齐顺意识到了危险。 “动手!”包大人叫道。 随着声音落地,埋伏在附近的差官们一拥而上,挡住了房门。 齐顺果然不惧,身子一晃,已经跳到了袁贵儿的跟前,伸手抓住了她头顶的扎巾,挥刀就对着她脚上的铁链砍去。 钢刀与铁链之间跳跃起点点火花。 吕布分开众人闯进屋子。 “齐贤弟休再做无谓的挣扎,我等兄弟十几人皆被费涉所杀,单单逃了齐贤弟,可否给布一个解释?” 齐顺看到吕布,大惊。 “齐贤弟,你我兄弟一场,却要伙同费大人来欺骗某家,几次欲间接要了本侯性命,可还有何话讲。” 齐顺的眼珠转动着。 “唐兄有所不知,齐某也是被费庸所骗,若不是贵儿姑娘说起这紫金壶的秘密,齐某也想着完成此事后回京复命。现在,若唐兄肯于助我二人离开,所有宝壶的秘密小弟自然会如实告知。” 外面,包拯倾听着齐顺和吕布的对话,忽然厉声对身边的差官问道,“你等可曾把唐夫人安顿好了吗?” “回大人话,小人可确保唐夫人安全。”差官回答。 吕布的身子一震。 “齐贤弟,费庸叔侄因宝壶秘密欲陷我等于死地,休再因此壶而枉造杀戮,随我去见包大人。”话音未落,吕布的一只手已经探出,抓向了齐顺的手臂。 齐顺哪里肯束手待毙,明知不敌,却依然挥刀砍来。 朴刀携带着冷风直逼吕布的面门。 吕布身形疾转,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刀背。 齐顺奋力向回猛拉,那刀子却如同被钢铁熔铸在了一起,不动分毫。 袁贵儿在看到吕布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在劫难逃,只是在一边冷笑。 齐顺松开双手,飞起一脚踢向吕布的小腹下端。 吕布大惊。 “本侯不想伤你,你却这般凶狠。”说着,另一只手探出,抓住了齐顺的脚踝,轻轻一扭。 齐顺惨叫着倒在了地上,脚踝顷刻间肿胀如球。 几名差官扑进来。 包大人点头微笑。 后面的高墙上面,谢盈慢慢的退了回去。 这唐吕布不除,想要拿回宝壶,看起来只能在梦中了。 滑落到外面,谢盈弓起身子,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包大人连夜升堂,追问紫金壶的下落,袁贵儿却只是一声不吭。 “此贼性恶,若不动刑,恐很难掏出实话来?”一名差官提议道。 包大人却只是苦思不语。 好在这时候,陈玉娘带着唐杏儿来了。 两个女孩子踏着夜色相互扶持着走进大堂。 包大人面带微笑,他知道,这唐杏儿定会要袁贵儿说出实话。 天要亮的时候,袁贵儿终于在唐杏儿和陈玉娘的劝说下,把藏匿紫金壶的地点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