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刑部侍郎严希政的府邸: 已经接近中午了,严开却还躺在床上不肯起来,床边坐着严希政的正室夫人,也就是严开的母亲。 严开的两房妻子陪在身边。 这两个人也算得上是很有姿色了,而且都是朝廷官员的女儿,其中一个据说还沾一点皇亲。 对严开总是在外面胡闹,二人也是无可奈何,只怨当初父母给自己选错了夫婿。 “郎中是如何说的?”老夫人问道。 “郎中说相公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几日,待肿胀消退即可。”一个夫人回答。 老夫人站起来,身边的丫鬟慌忙搀住她。 “老妇知道这逆子时常在外面沾花惹草,只是苦了你二人了。这样也好,要他可以老老实实在家待上几日。” “多谢娘亲关爱。” 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两个女人也早已经对严开失望至极,相互看了一眼便都出去了。 几个人刚走,严开便爬起来,先是对着门口吐了一口唾沫,显得极不耐烦,然后,掀开被子,看着肿胀如球的脚背。 一个家奴很小心的推开了房门,闪身进来。 “你这狗奴才,怎么才回来?”严开吼道。 “公子休要高声,若是被老夫人听到了,又该责打奴才了。”家人吓得慌忙对着严开摆手。 “快说,事情办得如何?” “小人昨夜已经探明了那唐吕布夫妻的住处,只是回来的时候公子房中人声杂乱,小人不敢进来回禀。”家人回答。 严开的眼睛闪出两道淫邪的冷光,就要下床。 “快带本公子出去,本公子要去她家附近,只要探得那唐吕布不在,本公子就要出手抢人。” 家人慌忙把他按住。 “公子不可这般耐不住性子,如果再被那唐吕布撞上,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严开急得用拳头猛砸床板。 “这唐吕布实在可恶,你们这帮废物合力也不是他的对手,本公子还要你们做什么?” “公子莫急,小人倒有一个主意,可以要你和那唐家娘子做一对长久夫妻。”家人说道。 严开瞪大双眼。 “快快说来。” 家人还担心外面有人偷听,趴在门缝上向外面看了一会,这才放心地转回身来,趴在严开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 严开挠了挠脑袋。 “此计不错,只是要是被那开封府的包黑头知道了,是要被送进铡刀的。” “公子莫非忘了,我家老爷才是刑部官员,即便出了事,只要老爷一句话,还不是可以把人要到刑部去?再说,我们又不是亲自动手,犯了案子,也自有人替您顶着。” 严开一拍大腿,立刻痛得呲着牙,哼了一声。 “只是唐吕布那厮甚是厉害,你可要叮嘱那人格外小心。” “公子放心,只要价钱合适,小人保证三日内取来那唐吕布的人头。”家人说道。 严开在床底下摸索了半天,结果什么也没有摸到,嘴里骂道,“本公子的私房钱都被两个贱货搜刮去了。” 家人眨巴了几下眼睛,故意看向了床边的那把纸扇。 严开心领神会,把纸扇拿在手中,扯下挂在上面的一枚玉坠。 “此是一个地方官送给老父的,说是几千年前的东西,你拿去换钱,只要能取来那唐吕布的人头,本公子重重有赏。” 家人一把抓过扇坠。 “多谢公子,小人这便去了。”说着,快步离开。 这小子还算识货,这枚扇坠是清流县知县送给严希政的礼物,是从一个盗墓贼的手里收缴而来,其价值远非其他扇坠可比。 一个时辰之后,这个叫朱能的家伙已经出现在了吕布和蔡七去过的那家小酒肆里。 老板娘认出他是严开身边的人,惊慌的一张小脸都变了颜色。 不过,这朱能今天不想惹事,他约了一个人。 没多久,蔡七走了进来。 看到朱能,蔡七扭头就要走,却被朱能从后面拉了回来。 “七爷这是何意,今日我家公子不在,你何至如此惧怕?” 蔡七连连摆手。 “小人并非惧怕,实在是还有事情未办。” “七爷坐下,且听我对你说一件事情。”朱能说道。 “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