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戟的尖端几乎毫无声息的刺入了曲公子的胸口。 那家伙哀嚎一声,双手抱着短戟倒了下去。 赵宠平时虽然仗势欺人惯了,必定没有亲手杀过人,见到两个人都已经死亡,一时间也吓得呆了。 吕布推开他,把短戟从曲公子的胸口处抽出来。 也就在这时候,大门再一次被撞开,几名衙役手持钢刀从外面冲了进来。 衙役的后面,展昭手持长剑也随后跟进来。 “唐壮士,小人奉包大人和沈大人之命,特来擒你归案,还请勿要做无谓的反抗。”展昭说着,一眼看到了院子里的两具尸体,不由得双眉一蹙,惊道,“此是何人?” 那老妇人见来了官差,立刻有了倚仗,跑到展昭跟前,大叫着,“凶手就在这里,还请官差老爷替老妇做主。” 吕布在展昭等人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到事情不妙,料想一定是因为自己在京城杀死严开的事情,手持短戟退到了院墙边。 “居然杀死这许多人?”展昭的脸色一沉,吩咐道,“所有人等不可擅离,且随我等去府衙。” 几个衙役都认得赵宠,平日里对他的恶行敢怒不敢言,现在,有开封府的一品将军在此,一时间直扑过来,抖开铁链就要把他锁起来。 “放肆!”赵宠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大声呵斥道,“本宫爷乃是当今皇亲的堂弟,未来的安乐宫爷,你们谁敢动本宫爷?” 几名衙役回头看向了展昭。 展昭点头。 “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小宫爷可以暂缓上枷。”展昭说着回头看向了吕布,“唐壮士则不同,壮士在京城负罪潜逃,展昭实在难以为你开脱,还请束手。” 吕布面色冷峻,一声不吭。 滁州府衙的几名衙役不知吕布厉害,其中一个挥动铁链就要套在吕布的脖子上,却被吕布一把抓住链子的一端,用力一扭。 那铁链发出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好几处连接的部位都已经被拗断。 那衙役见吕布如此力大,不由得脸色一变,退后几步。 “你等只知本侯杀人,却因何不问他戏我爱妻、欲图本侯性命在先?”吕布喝道。 展昭知道不可激怒吕布,否则就算来了千军万马也很难令他束手就擒,于是走过来,拱手说道,“唐壮士所言包大人尽知,也知你是一时气愤故而杀人,此事包大人会有明断,绝不会要唐壮士蒙受无端指责。” 吕布冷笑。 “对了,在小人临来之时,大人还有吩咐,要小人将此物交予壮士。”展昭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布袋,递了过去。 吕布疑惑。 布袋里装着的是貂蝉耳边垂吊的一枚小饰。 这小饰尚不及婴儿的小手指大,却是貂蝉在当初的司徒府时,王允亲手所赠,以示对貂蝉进入董卓府后给予的厚望。 北宋时期,这样的小饰实在已经不多见,也因其年代久远,做工没有当时那般精细,而越发显得古色古香、弥足珍贵。 这样的小饰,吕布断言在当时是绝无仅有的,也就是说,这枚小饰不可否认的是取自貂蝉。 “你等敢欺我爱妻?”吕布大惊,攥紧短戟喝道。 “唐壮士休要这般急切。”展昭笑道,“尊夫人虽身在府衙,但却一切安好,绝无被人欺辱之事。想必壮士也知包大人之为人,还请放心,只要壮士随我等回府衙。” 吕布的手颤抖起来。 没想到自己屡次受人威胁,都是被利用了貂蝉。 早知貂蝉已经不在安乐宫府,自己又何必要这般助赵宠? 不过,反过来一想,吕布也觉得无奈,想是这包黑头对自己也是毫无办法,否则,绝不会出此下策。 “好,本侯就随你走一趟。”吕布说着,把短戟插回到腰间。 衙役这才敢上前把吕布锁住。 赵宠却又耍起了威风。 “本宫爷回到滁州,尚未回府,你等且随本宫爷回府,待我那皇兄下旨,否则,你等无权对本宫爷动手。” 展昭并不在意。 “小宫爷不可胡闹,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有何话去府衙和大人说。” 展昭跟随包大人多年,见过的高官不少,皇亲国戚也很多,不论如何张狂,只要罪证确凿,还没有哪一个能够逃脱包大人的秉公执法,不然,也就没有了民间传言的“包青天”之说。 吩咐人封锁现场之后,展昭带人离开。 府衙里,包大人和沈普都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