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包大人所料,皇帝并没有给严希政面子,而且还因为严开以前的种种行为,把他怒斥了一顿,弄得严希政灰头土脸。 严希政觉得自己这个刑部侍郎彻底输给了开封府的包拯。 不过,他并不想就此放过吕布。 “大人,小人已经探听清楚了,那唐吕布已经上路,跟随他的人只有两个开封府的差官,其中一人叫徐霸的,还和小人是同乡。” 侍郎府的花园里,严希政站在一丛花草的旁边,背着手听着身后的家人报告道。 他没有回头,却已经把自己牙齿都咬的生疼。 “还有一件事情。”家人又说道,“便是那唐吕布的妻子并没有跟随他一起离开,而是留在了一个叫做陈玉娘的茶坊女子家里。” 严希政的身子微微一震,这一次,他回过头来。 “只是一个茶坊女子吗?” “便是这次帮那唐吕布作证的女子。”家人回答。 严希政跺了一下脚。 这两个女子才是真正该死的人,如果没有她们又岂会叫严开死在他人之手?自己倒要看看这唐吕布的妻子是何样人,怎么会把自己的儿子迷到如此程度。 “你速去宫门外,将马彪将军请来,顺便先叫来几个家人。” “是。”那家人答应着离开了。 没多久,几个家人首先来到了这里。 他们离开不久,马彪便带着两个身穿禁军服饰的武士,一同来到了严希政的跟前。 这马彪是严希政的好友,是京城禁军之中的一个统领,虽然官职不大,但是,手底下也掌管着百十号人。 当时,在皇宫附近驻扎的禁军之中,像马彪这样的统领一共只有十几个,每一个都是深得皇帝信任,且都是千挑万选的威猛无比之人。 他和严希政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据说是因为有一次他的一个弟兄当街殴伤了人命,且是他挑衅在先,按理应该被判斩监候的,却被严希政最终改判成了监禁二年。而且,不足一年,便被释放。 为此,马彪自是对严希政十分感激。 严希政也对这马彪十分要好,传闻还曾经把自己最爱的一个小妾送给了马彪。 今天,严希政觉得是该好好利用这个人的时候了。 不过,听这严希政居然要自己这个堂堂的禁军统领去半路截杀一名配军,马彪还是犹豫了。 “严大人,那配军死与不死倒是无关紧要,倒是小人这等身份去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有些为难小人。”马彪说道。 “马将军有所不知,这唐吕布十分了得,若非将军亲自出马,恐其他人难以为犬子报仇。”严希政说着,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 一名家人立刻端着一个用黄绸覆盖的托盘走了过来,放在了凉亭 严希政故意于不经意间碰了一下托盘,上面的绸子被掀开了一角,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十锭大银。 “本官知马将军奉银有限,且在外面喜交朋友,这点银子权做是马将军的酒资,若事成,本官愿意再为将军奉上千两白银。”严希政说道。 马彪紧盯着托盘。 虽然是禁军统领,但是,作为武官,马彪的奉银远没有严希政等人的多,而且,由于职责不同,历来很少会有人愿意给他拿出这许多银子。 马彪回头看了一眼跟随自己而来的两名武士,发现二人都站在很远的地方,自顾低声说着什么,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严大人这般信任下官,下官就暂且领命,不过,近日听闻御妃娘娘欲回乡省亲,届时,不知会不会要下官带人跟随。如果下官有幸没有被派到头上,定当会全力为严大人办成此事。若不幸被选上,就请严大人另请高明,下官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此事不急。”严希政急忙说道,“只要马将军肯于帮忙,本官就尽可以放心了,想我那逆子九泉之下也可安心。” “既如此,下官多谢严大人。”马彪说着。 “来人,速将银两帮马将军收起来。”严希政吩咐道。 那名家人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条黑色布袋打开,将银子悉数装进去。 马彪勒紧绳子,挂在了腰间的兽皮带上,再用外面的长袍遮挡起来,随后起身告辞。 严希政一直送到了大门口。 “大人,这马统领虽与您是好友,但是必定是禁军中人,一旦走露半点风声,岂不是立刻就会传进皇帝的耳朵?”家人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 严希政冷笑。 “马彪勇猛,且又在禁军中多年,手下亲信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