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妃娘娘,你虽然贵为先帝遗妃,却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妃子之一。只是本宫没有想到,皇帝对你百般恩宠,你却依然这般辱没皇家。此事若被万岁得知,估计其罪不在本宫之下吧?”姜舒蘋阴阳怪气的说道。 沈普和费彩荷虽然都是努力睁着双眼,但是,那神志却是很不清楚。 姜舒蘋的话在二人听来,似乎还没有能够理解。 费彩荷张了张小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来,帮本宫将二人带进屋子。”姜舒蘋对车夫说道。 车夫是姜舒蘋从京城带来的,于轮曾经答应过他,一旦找到安全的地方,就把所有的财物分一半给他。 沈普极力想要挣扎几下,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 费彩荷的目光和他的目光相撞,二人几乎同时动了动嘴角。 车夫伸手抓住了费彩荷的一只脚,把她拉到了车子 就在这时候,一乘轿子从街道的一侧走了过来。 轿子里的人似乎很重,长长的轿杆不时地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车夫担心被人看到,慌忙用身体挡在了费彩荷的前面。 姜舒蘋也急忙扭过脸去。 可是,轿子却在两个人的身边停住了。 轿帘被掀开了,一张肥胖的脸从里面探了出来。 显然,他看到了躺在地上无法移动的费彩荷。 “此是何人,韩五,去看看。”那个人对跟在轿子旁边的一个挎着单刀的人说道。 被称作韩五的人答应着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了车夫。 费彩荷虽然不能动,但是,身上那极其高贵的衣服,以及美艳无比的容貌,瞬间吸引了韩五的目光。 “这位大爷,我家姐姐正在患病,方才不注意,摔到了地上,大爷休要靠近,免得染上了,无处去讨药。”姜舒蘋见韩五已经蹲在了费彩荷的身边,慌忙就跑过来说道。 韩五果然向一边躲开。 轿子里的人却被姜舒蘋的声音所吸引。 “落轿。”来人说道。 轿子落到了地上。 姜舒蘋这时候才向来人看过去。 肥胖的身材,一张比街头叫卖的牛肉大饼还要圆的脸,一条一瘸一拐的腿。 姜舒蘋就像是看到了一条吃人的野兽。 这、这分明就是当初那位尚书令、国舅爷费庸,也就是这位御妃娘娘的亲哥哥。 姜舒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立刻逃跑。 这时候费庸已经看清了费彩荷。 “果然是娘娘千岁?”费庸瞪大双眼,立刻蹲下去,用手推了推费彩荷的肩膀,发现她根本无法移动。 目光一转,费庸也看清了姜舒蘋。 “这、这岂非是荔妃娘娘吗?”说着,已经站起来,就要走过去,却又忽然停住,指着地上的费彩荷,道,“荔妃娘娘,此是何意?” “这、这……”姜舒蘋倒退了几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费庸其实已经接到了费彩荷和沈普要来这里省亲的消息,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作为以前经常出入皇宫的国舅,费庸对姜舒蘋虽然算不上熟悉,但是也不止一次见到过,一见到她的脸上浮起惊慌之色,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他掀开了帘子。 “韩五,速将此二人抓起来。”费庸看到沈普的瞬间,叫道。 韩五扑过来,首先将车夫打倒,随后,不由分说将姜舒蘋的胳膊也扭到了身后。 “速速回府叫人来,将娘娘千岁和我家表弟请回府去。”费庸吩咐道。 没过多久,从远处便走来了四五个大汉,七手八脚的把费彩荷和沈普放进车子。 “国舅爷,可否还去县衙?”韩五问道。 费庸想了想,把手一摆。 “你速去县衙,告知知县一声,本国舅家中有重要事情,改日再去赴宴。” “只是这时候县令大人和一众乡绅,都已经在衙门等候,国舅爷不去,会不会引起他人不满?”韩五说道。 “呸。”费庸不高兴起来,“你没见御妃娘娘在此吗,还不快去。” “是。”韩五不敢再说什么,急忙拉过一匹马来,向县衙的方向跑去。 费庸的府甚至比他在京城的时候更大。 很多家人都是当初从京城跟随而来的,来到这里之后,费庸又招募了一些护院和打手。其气势,比这里的县衙不知道要大上多少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