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知到哪里需要防范,哪里守备薄弱,这对我极其不利。” “弟子明白了。”曹绛仙退后两步。 当年的西夏国公主,能够做到这一点,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 李宦的出现,一心只想着得到这张地形图,其伪装出来的思念只能令慈惠感到绝望;而刘太妃却依然保留着对慈惠的敬畏之情,仁宗皇帝亦没有忘记这位别国的公主,时常拨些银两。 最主要的,慈惠不想两国起争端。 “师傅是要弟子将此图带走吗?”曹绛仙问道。 慈惠笑着拍了拍曹绛仙的肩膀。 “为师料定那李宦等人很快便会找到这里,你若此时离开,当会引起注意,为师要你留在此处,时刻看守。你已不再是庵堂中人,若有人闯入,尽可诛之,不可容情。为师会按时为你送来吃食,直到为师确认安全之后,才会放你出去。只是这些时日,需苦了你。” 曹绛仙曾经独自留在这里照顾过貂蝉,只是那和此次不同,这般清净,想一想都令人难以忍受。 慈惠看着她。 曹绛仙咬着渐失红色的嘴唇。 “弟子谨遵师傅之命。” 慈惠点头。 这样的选择,慈惠也是无奈。 整座庵堂只有她和曹绛仙懂得武功,一旦被发现了这里,曹绛仙尚可抵挡一阵,她是守护这张地形图的最后一道屏障,或许也是免除两国争端的最后一道屏障。 天亮后,妙尘和庵堂里的众尼姑们才知道慈惠已经回来。 而此时,刘太妃也已经来到了滁州府衙。 沈普得到禀报,连官服也没有穿,就慌忙跑出来迎接。 沈普虽然也曾进入过皇宫,但是,那只是去见表妹费彩荷,不要说这位太妃娘娘,除了那位荔妃——姜舒蘋之外,他连宫里的其他后妃也未曾见过。 刘太妃的端庄和神采自然不是那些平常妃子可以具备的,就连费彩荷在她面前,似乎也稍逊一筹。 女人的端庄并不能单纯靠美丽来支撑。 譬如貂蝉,那小鸟依人般的秀丽,陈玉娘那柔中带刚的性格,亦是女人独特的一种魅力。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