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奂想要爬起来,刚刚坐起来,就被痛得叫了一声复又躺到了地上。
“带本将军去见万岁。”赵奂指着沈普。
这时候,沈普要人找来给赵奂治伤的郎中赶来了。
沈普担心这家伙出现意外,于是停止审问,要郎中先帮他治疗腿伤。
赵奂的伤在腿皮的
郎中帮他清除淤血之后,临时用两根细细的木板固定,随后,对着沈普连连摇头。
很显然,即便以后伤势痊愈,也会落下一个残疾。
沈普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了。
赵奂开始装疯卖傻起来。
他也明白,只要拖过了今晚,就会给自己赢得一个转机。
眼看着天已经要亮了,大堂上的所有人都很着急。
一直守在堂口的吕布这时候大步走上来。
“这等匹夫,留他何用,待小人先杀了这厮,再去其家杀光鸡犬。”吕布说着,用短戟在赵奂的断腿上轻轻一点。
只这一点,那赵奂便再次险些痛昏过去。
沈普不说话。
吕布举起短戟。
痛得头昏脑涨的赵奂隐约间只见到吕布凶神恶煞般站在自己面前,料想这家伙恐怕会真的动手,而只要自己一死,一切罪名便都会戴到自己头上,就算皇上有意袒护,也已经为时过晚。
保命要紧。
“唐将军且住手。”
就在吕布的短戟即将挨上赵奂头顶的时候,赵奂和沈普几乎同时叫了一声。
吕布的短戟停在半空中。
“速速讲来。”吕布喝道。
赵奂擦了一把额头上冷汗。
“此皆是那驸马董淳的主意。”
“只要交代你自己的事情,休要牵扯他人。”沈普打断赵奂,“董淳的事情本官自会另案审理,此事与你无关。”
吕布看向了沈普。
沈普躲避着吕布的目光。
天亮后不久,赵奂被带到了刑部后面的院子,沈普将其安置在一间空屋子里,便带着赵奂的口供进宫去见皇帝。
吕布走出来。
他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沈普虽然一直说,自己会继续追查,绝不会因为董淳是当朝驸马而枉顾事实,但是,却不许赵奂提起,其意似乎已经很明确——有意放董淳一马。
“唐壮士,外面有一女子求见。”守在大门口的衙役对着吕布招了招手。
吕布以为是貂蝉找来了,慌忙大步走出来。
远远的,吕布看到那女子却不是貂蝉,而是彩菊。
吕布不知道彩菊的名字,只记得自己是在她的家中抓到的绝尘,料想此人一定和绝尘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找你不到,自己倒送上门来了。”吕布说着,大步走过去,伸手就要去抓彩菊,却又停住了,“姑娘可是来救那绝尘的吗?”
彩菊见吕布一副很凶的样子,不由得退后几步,连忙万福道,“将军莫要误会,小女子与那绝尘毫无关系,只是受人所托,临时照顾他几日。将军若要弄清真相,需随我去见一人。”
“敢是那绝尘的同伙?”吕布喝道。
彩菊连忙摆手,心里却在想着:这厮空有一副尚好的皮囊,怎这般凶恶?
“将军休要多问,只管随我前去。”
吕布迟疑了一下。
莫非这女子果是绝尘的同伙,想要带自己去作为人质,来要挟沈普交出绝尘的?
吕布冷笑,若果真如此,本侯就将所有人一起抓来。
“既如此,前面带路。”吕布摸了一下肋下的短戟,说道。
两个人沿着一条幽深的胡同向前走去。
吕布没想到,彩菊带自己从后面进入了一家很小的客栈。
进入院子,另一个女子的身影映入吕布的眼帘。
“奴婢参见唐将军。”女子走过来见礼道。
“吉凤?”吕布一惊。
没等吕布反应过来,吉凤已经凑到吕布耳边低声说道,“太妃娘娘在屋中等候多时了,唐将军速去见驾。”
吕布更加吃惊。
慌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吕布快步走进屋子。
刘太妃故意背对着门口,听到声音才猛然回头,却不说话,只是做出一脸的惊喜状。
吕布低头跪了下去。
“小人参见太妃娘娘。”
刘太妃双手将吕布扶起来,却用目示意吉凤,将房门关好。
吉凤会意,关起房门。
“唐将军数次与哀家有恩,切勿如此多礼。”刘太妃说着,却并不抽回双手,一双眼睛只顾在吕布的脸上扫来扫去,“几日不见,将军因何忽然这般清瘦起来?”
这软温的问候,叫吕布差点就要流下泪来。可是,很快,愤怒便逼退了感动,若非是你那好女婿,本侯又怎会这般凄苦?
强忍住这诸多情感,吕布叹了口气。
“要太妃娘娘记挂,小人感激不尽。只是自从回京之后,被诸多恶人陷害,小人与妻子皆夜不能寐,故而消瘦。”
刘太妃一直拉着吕布的衣角。
“将军不必这般计较,先坐下讲话。”
吕布慌忙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