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布火急火燎地赶往京城的时候,京城的皇宫里也正在发生着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情。
宁安宫:
刘太妃坐在上面的椅子上,满脸的不悦之色。
仁宗皇帝站在台阶的
他并不是在等待什么人,而是有意这样做出不敢去看刘太妃的样子。
屋子里的两名宫女也是神情紧张,这样的气氛,谁知道皇帝和太妃娘娘会不会把火气撒在自己头上?
沉默了一会,刘太妃终于忍不住,说道,“哀家知你心思,也想要那晋儿终日陪伴在皇儿身边,可是,这后宫规矩不可乱。那晋儿必定出身低贱,且又是宫女,若你执意将其收在身边,日后要哀家如何去面对你的父皇,也会引来众妃子的不满。”
皇帝不吭声。
“你与那御妃的事情已经招致众多议论,多有人跑来哀家这里告状,哀家之所以一直不愿提及,皆因为那御妃虽是你父皇遗妃,但却只是进宫不久,你父皇便晏驾了,想来也是可怜之人。”刘太妃又说道,“可是,这次不同,晋儿只是一个奴婢,你作为一国之君,居然为了这个奴婢而好几日不曾临朝,独宿御书房中,这般冷落众妃,实在是令哀家也很难在众人面前解释。”
皇帝固执着不说话,连脸也没有扭转过来。
刘太妃对自己这个皇儿也是毫无办法,见他只是不说话,也只能独自哀叹。
“好了,哀家的话已经说完,这件事哀家不会强迫你,但要你自己考虑清楚,明日早些上朝,切勿耽误了国家大事。”
皇帝一直等待的就是这样的话。
“母后还请早歇,皇儿之事自有皇儿自行解决。”皇帝说完,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扭头离开。
看着皇帝的背影,刘太妃苦笑摇头。
彩菊自从跟随刘太妃回京之后,便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而吉凤自从上次见面之后,便也杳无音讯,刘太妃身边的宫女虽然也都是跟随她多年,但是,却怎么也觉得没有这二人用起来舒心。
“派出打听晋儿行踪的人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刘太妃问身边的一名宫女道。
“回禀太妃娘娘,尚无任何消息。”宫女回答,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讨好,又加上了一句,“会不会这位晋妃娘娘已经被万岁……”
话未说完,刘太妃的小手已经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宫女的脸上。
“放肆,当着哀家的面,居然称呼那奴才为娘娘,且又对我家皇儿这般不敬,该当何罪?”刘太妃喝道。
宫女吓得脸色发白,慌忙跪倒在地上。
“奴婢多嘴,太妃娘娘休要动怒,保重身体要紧。”
刘太妃已经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正要对着宫女的脸摔下去,犹豫了一下又改变了方向,“啪”的一声摔在了宫女的身体一侧。
虽然是这样,溅起来的茶水有几滴落在了宫女的脸上,也顷刻间鼓起了几个很小的水泡。
宫女吃痛,却又不敢叫出声来,只是捂着脸不停地垂泪。
刘太妃看了她一眼,起身向后面走去。
另一名宫女慌忙跑过来欲搀扶刘太妃,却被她推开了。
“去帮她找一位御医过来。”
“奴婢遵旨。”宫女没想到刘太妃盛怒之下还不忘帮同伴医治,立刻答应道。
“对了。”刘太妃回头,“忙完了之后,要人出宫去寻那彩菊回来,若有吉凤消息,也一并回来告我。”
宫女们大都还记得吉凤和彩菊——这两个当初最受刘太妃信任的姐妹。
如果今日的事情换做是此二人在侧,应该不会是这样的结果吧。
“奴婢这便要人出宫去寻二人回来。”宫女答应道。
刘太妃这才准备先回后面休息一下。
“常宁公主驾到。”
外面,忽然传来一名值班太监的声音,随后,一名宫女便跑了进来。
刘太妃的眉头紧蹙,这丫头怎么也来凑热闹?
对于常宁公主的家奴孔四,劫持了季天左女儿的事情,刘太妃早有耳闻,也知道处理结果,虽然这蛮横的公主殿下来宫中找皇帝闹过几次,但是,刘太妃一直没有过问。
刘太妃只得回转身子,复又坐回到椅子上。
常宁公主果然来了,不过,她并不是因为孔四的事情,而是来找刘太妃商议要给沈普和季小姐做媒的事情。
“作为一国的公主殿下,居然还要给朝中大臣做媒,你是嫌最近几日宫中的事情还少吗?”刘太妃怒斥道。
常宁公主却不以为然。
“母后,是不是我家皇兄又惹你生气了?儿臣可是在做好事,看那沈普,虽然身为刑部尚书,身边却连一位夫人都没有,岂非是我皇家对下属关心不够?还有,那季天左也曾经为我大宋有过功勋,其女儿的遭遇也令人同情,这等美满姻缘,母后还不肯出手相帮吗?”
刘太妃瞪了常宁公主一眼。
“你这鬼妮子,以为哀家看不出你的鬼心思?那晋儿的事情尚且未完,你难道还非要把那御妃的事情也揪出来不可?”
常宁公主被刘太妃说穿了心思,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母后圣明,若是不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