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普一同来到皇宫的,还有吕布。
吕布没有沈普那么幸运,由于他在宫中没有亲眷,又没有得到宣召,虽然守门的几名禁军都还记得他,可是,都知道这个人曾经闯下大祸,生怕放他进去会再惹祸端,故而执意不肯去通报。
吕布心里焦急,几次都差点动起手来,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里可不同于其他地方,而且自己此番进宫,最好不要惊动皇帝。
吕布没有回开封府,而是在外面临时找到了一家小店暂且休息。
等到整座皇宫都被夜色笼罩之后,吕布的身影出现在了宫墙的外面。
皇宫的宫墙一点也不比城墙矮,涂着血红色的油漆,每一块墙砖都是经过精心挑选过的,几乎看不到中间的缝隙。
吕布无奈,只得站在马背上,然后飞身纵起来,这才勉强用短戟的月牙小钩挂在了墙体的上端。
双臂轻轻一弯,吕布已经跨坐在了墙上。
皇宫里面一片灯火辉煌。
辨认了一下方向,吕布慢慢从上面滑落到地面。
作为曾经的内宫禁军统领,他自然知道哪里设有埋伏,哪里有人巡视。
很小心地绕着这些守卫的武士之后,吕布悄悄来到了宁安宫的宫门口。
此时,刘太妃刚刚躺在凤榻上,身边的宫女还都没有走。
“你等可曾打听到彩菊和吉凤的下落吗?”刘太妃问道。
“回禀太妃娘娘,彩菊姐姐已经找到,只是她家中事务繁多,要收拾一下才能进宫,大概要明天晚上的时候。”宫女回答。
“吉凤呢?”
“吉凤姐姐却是没有找到,不过,奴婢仍然在要人寻找。”
刘太妃点点头。
“吉凤这丫头颇有心机,许是在外面又闹腾出什么事情来了。”
宫女把刘太妃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床边,嘴里还略带嫉妒地说道,“吉凤和彩菊姐姐二人都出宫这么久了,太妃娘娘却还一直惦记着,不似我等整天守在太妃娘娘身边,却要娘娘烦心。”
刘太妃知道她还在为白天那个被烫伤了脸的宫女叫屈,于是笑道,“小妮子,你也学会这般滑舌起来。若是以后你等离开哀家,哀家也会同样惦记着。”
宫女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打发她离开,刘太妃却依然睡不着。
皇帝仍然一个人睡在御书房,似乎早已经忘记了这后宫之中还有那么多的妃子,自己作为后宫之主,却无能为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寝宫的后门处忽然有声音传过来。
守在后门的一名宫女刚刚听到声音,后背就被人猛地拍了一下。
那宫女摇晃着从椅子上滑坐到地上,努力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
刘太妃于昏昏沉沉中,感觉到一双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唐将军?”刘太妃完全是下意识的叫了一声,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看着刘太妃虽然生出了些许鱼尾纹,但是却依然动人心魄的脸,吕布禁不住俯身想要去亲吻。
刘太妃恰在这时候,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刘太妃恍如梦境一般。
“太妃切勿出声。”吕布慌忙对着她做出不要出声的手势。
刘太妃猛醒,大喜过望,一声不吭地伸出双臂将吕布抱住。
“将军可是在梦中与哀家相会?”
吕布不说话,同样用双臂将刘太妃抱在怀里。
说也奇怪,每次与刘太妃在一起的时候,吕布满脑子想的全部是貂蝉,而和貂蝉在一起的时候,却禁不住想起刘太妃来。
凤榻上的声音惊动了守在前门的宫女。
“太妃娘娘,可有事情吗?”宫女坐起来问道。
刘太妃慌忙对着吕布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你且睡吧,没有宣召,不得进来。”
“是。”宫女答应着,重新躺下去。
这些女孩子的年龄都还小,对于这样的事情很多都还不懂,也不会去想,得到吩咐后,只片刻,便已经沉沉睡去了。
吕布没有立刻对刘太妃说出此行的目的,生怕太急,会惹来她的怀疑。只是在天亮之前起身,叮嘱她最好出宫去相会。
问清了吕布现在所在的地方之后,刘太妃喜不自胜。
“明晚的时候彩菊便会进宫,正好要她陪哀家出去。你我的事情,早已经瞒不过她。”刘太妃恋恋不舍,拉着吕布的手。
吕布离开。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彩荷宫。
由于皇帝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加上经过青莲的确认,皇帝今晚确实又独自睡在御书房里,费彩荷才会大胆地将沈普留下来。
青莲屏退了所有宫女,只有自己一个人守在门口。
“表妹方才所说的事情,小兄实在不能答应。”凤榻上,沈普抹着脸上的汗水,说道,“并非如表妹所说的,嫌弃季小姐貌丑,也绝非因为她的遭遇。”
费彩荷紧靠在沈普的身边,声音温柔:“我知表兄心思,但小妹必定身在宫廷,难以与表兄相守,他日,若表兄有事,身边又岂能无人照料?何况,小妹已经答应太妃娘娘和常宁公主,要极力促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