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通往滁州的路上:
吕布等人正在策马飞奔。
忽然,一个衣服有些破烂的女子从路边的一片树林里奔出来。
女子头顶的扎巾已经掉落了,一头长发斜披在肩膀上,随着她的奔跑向后高高扬起,一条扎在腰间的浅色丝绦也被扯断了,隐约可见里面贴身的短衣。
女子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吃人的怪物,挥舞着双手直冲向大路,险些被卷入到马蹄的
“壮士救命!”
吕布用力向后拉扯着撕缰,那匹马的前蹄扬起,紧贴着女子的身侧落到地上。
女子倒在了地上。
战马停稳,吕布俯身向女子看了一眼。
“吕大哥!”那女子叫了一声。
吕布也认出了唐杏儿。
“杏儿姑娘何以在此?”
唐杏儿的脸上满是惊恐,而且落满了灰尘和泥土,用手向树林中指点着。
“有强人欲抓小妹,吕大哥速速救我。”
唐杏儿的声音刚落,果然从树林里跑出来十几个身穿粗布衣服的男子,有两个人手中还拿着木棒。
“杏儿姑娘闪开,待小兄为你做主。”
吕布从马上跳下来,挡在了唐杏儿的身前。
跟随吕布而来的五十名禁军士卒和五名武士,见吕布跳下了战马,也纷纷勒住撕缰,赶到了二人跟前。
五十几匹战马,五十几件长短兵器,瞬间在唐杏儿和树林之间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凛凛杀气令路上的行人也不禁纷纷躲避。
那十几个男子一见这阵势,立刻停住了脚步。
“你等何人,因何要追逐一个弱女子?”吕布跨前一步,一声大吼,惊得众人退后数步。
沉默的数秒之后,其中一个男子慢慢向前走了几步。
“这位将军,此女乃是小人贱内,今日一早,与小人口角几句,便意图逃走,小人担心她遇到恶人,故而带人追来,还望将军休要管我家私事。”33
吕布的浓眉一挑。
自己与唐杏儿相识日久,除了薛猛以外,从未听说过她和其他人定有婚约,想来一定是恶人的说辞。
“大胆!”吕布喝道,“本将军与杏儿姑娘早就相识,亦知她在京城中谋生,何以认得你等山野匹夫?若继续在此搅闹,休怪本将军无情。”
话音未落,一棵碗口粗细的小树被短戟凌空砍断。
众人几乎没有看到吕布出手。
那小树的枝干尚未落地,吕布的短戟已经插回到了腰间,只留下一阵冷风还在众人的身边滚动。
胆小者,早已经逃进树林。
刚才说话的男子也被吓得差点跪在地上。
“小、小人绝非虚言,刚才所说句句属实,将军不信,可问贱内。”
吕布回头。
唐杏儿此时有了吕布在身边,已经不再那么害怕,这时候,只顾低着头轻轻抽泣。
吕布敏感到此事不简单。
“众位弟兄可暂且找地方休息一下,待我了结此事之后,再行赶路不迟。”吕布摆手对身边的武士和士卒说道。
众人见对面的这些人只是一些普通村民,料想不会有事,于是,很快便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吕布走到唐杏儿跟前。
“杏儿姑娘可将实话说出,小兄定会为你做主。”
唐杏儿却只顾抽泣,好半天没有回答。
吕布也没有急于催促。
过了一会,唐杏儿终于稳定了下来。
“吕大哥有所不知,杏儿小时候也是小村中人,自幼由父母做主,将我许配这个人。只是后来,小妹家中多变故,外祖父无奈,带着小妹去京城投亲。可是,那亲戚却早已经不在,小妹与外祖父无以为继,才会想到去那茶坊做一个花坊女子。此事年深日久,且当时小妹尚不懂事,故而早已经忘却。”
“原来如此。”吕布明白了。
自己和貂蝉重生之后,第一个所认识的人,便是唐杏儿的外祖父,自己很多事情都是通过这位走路蹒跚的老人知道的。
那时,自己苦于没有生机,也从未想到过打听一下二人的身世。
如此出身,也难怪这唐杏儿一心只爱钱了。
“如今薛猛将军已经离世,小妹在京城之中诸多愁苦,知道貂姐姐和陈姐姐都在滁州,小妹本想着去寻找二人,却不想在此遇到这人。”唐杏儿继续说道,“这人确定小妹身份后,便要逼迫小妹成婚。小妹不允,方才发生这样的事情。”
唐杏儿说完,再次低着头抽泣起来。
吕布有些为难。
“我观此人虽然行事粗鲁,但也并无恶意,杏儿姑娘可否考虑将其带入京城,也算是了却父母的心愿。”吕布试探着说道。
谁知,此话一出,唐杏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慌得吕布就要去捂住她的嘴巴。
“杏儿姑娘何至于此,小兄绝无他意。”
那些原地休息的武士们听到哭声,也都纷纷测过脸来。
“吕大哥当真不懂小妹之心,若小妹肯于屈就,正室夫人做不得,做一个小官或商家的小妾还是做得的,又岂会苦守至今?”唐杏儿抽抽搭搭的说道,“自从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