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包拯和吕布等人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出使辽国的物资的同时,沈普已经悄悄地离开了京城。
沈普的身边只带着两名亲随衙役,沿途也很少在人多的地方居住,直到接近滁州地界的时候,他才打开了包拯留给他的那封信。
包拯担心他露出破绽,特意提醒他到达滁州后要如何行事。
沈普毁掉了信笺之后,行进的速度变得更慢了起来。
他很希望可以在进入滁州的时候,被费彩荷赶上来。
费彩荷何尝不是急于出得宫去,和表兄相见。可是,最近宫里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刘太妃忽然下旨,所有妃嫔在十日内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否则按照抗旨论处。
其实,费彩荷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现在,皇帝每日只在晋儿的宫中玩乐,很少去其他地方,费彩荷这个时候离开,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个叫做小卓的丫头,不出所料的被费彩荷安置去了后面的花园,和几个年老色衰的老宫女和太监负责侍弄花草。费彩荷还特意告诫,没有宣召不得进入前面,更是要一个贴心的宫女时时注意她的行动。
小卓暗自叫苦不迭。
只好盼望着有朝一日自己的处境会被常宁公主知道,从而来解救自己。
十天时间在费彩荷的煎熬和焦急之中终于缓慢流逝掉。
而今天,也是包拯和吕布进宫向皇帝辞行的日子。
皇帝很高兴,破例在紫宸殿中召集所有文武,一同为二人饯行。
皇帝刚刚来到紫宸殿的后门口,便见到费彩荷跪在路边。
皇帝慌忙支开了随行的太监,走过去把费彩荷扶起来。
“爱妃何至于要在此处等候于朕?”
费彩荷神情凄楚。
“臣妾在宫中日日盼望万岁到来,却只知道万岁每日在晋妃宫中,想来一定是妾身哪里做的错了,或者是年纪已大,无法尽心服侍万岁,才会至此。”
“爱妃说得哪里话来。”皇帝急忙说道,“朕最近几日国事繁忙,待送走包拯等人之后,便去你的彩荷宫如何?”
“臣妾已不再奢望万岁恩宠,万岁还是要以国事为重,同时善保龙体。”费彩荷说道。
皇帝点了点头。
“你且回去,朕急于去殿中会见包拯和众位大臣。”
“臣妾此来,是请万岁恩准,臣妾兄长旧疾复发,想必来日无多,万岁知道,臣妾只有这一位亲人了,请放臣妾出宫去回乡探视。”费彩荷抽动了几下小巧的鼻翼。
“怎么,费庸病了?”皇帝也有些吃惊。
费彩荷点头。
“既如此,爱妃可速速收拾一下回乡探望,并要内务府置办些礼物,一并带去。”皇帝对费庸还是很看重的。
“臣妾多谢万岁。”费彩荷大喜。
其实,费彩荷所说的也并非空穴来风。
费庸果然病了,只是那病根本算不得什么,皮痒而已,只缺少吕布去给他一顿暴揍。
皇帝心里惦记着给包拯送行的事情,叮嘱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费彩荷回宫,立刻收拾了一下,带上了两名贴身的宫女,乘车出去。33
费彩荷离开不久,刘太妃忽然派来了人,宣召费彩荷去宁安宫。
“我家娘娘奉旨回乡看望国舅爷,已经起程了。”一名宫女回复来人道。
来人迅速回去把消息告知给了刘太妃。
此时,刘太妃的宫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常宁公主。
“母后,这御妃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宫去,难道其目的还不明显吗?就看母后要如何处置了。”常宁公主说道。
刘太妃看了她一眼,没有按照她的话说下去,而是转移话题,忽然问道,“常宁驸马因何没有随你一起来?”
常宁公主的嘴巴一撅。
“董淳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府,儿臣数次派人寻找,亦没有发现其踪影。待其回府,儿臣定会好好惩戒一番。”
刘太妃一怔。
董淳自从和常宁公主结婚后很少出京,即便是屡次犯错,也都是在京城之中,怎么会忽然间不见了?
看着常宁公主浑不在意的样子,刘太妃一时间也懒得再管。
不过,刘太妃忽然有一种预感:
吕布与董淳积怨甚深,现在,吕布就要跟随包拯去出使辽国,不知道何日能归,他会不会趁此机会……
这个想法只是在刘太妃脑中一闪而过,目前,一切都要以国事为重。
“常宁,御妃和沈普之事哀家自有主张,以后你还是不要再插手为好,也免得丢尽了我皇家脸面。”刘太妃说道。
常宁公主哼了一声。
“皇家的脸面早就被我家皇兄丢尽了,还有何顾忌?”
“放肆!”刘太妃沉下脸来,“你家皇兄乃是皇帝,即便是再册封几个妃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不可如此胡言。”
常宁公主自然不服。
“日前,儿臣听闻那姓唐的武士数次进宫,想必是与宫中哪一位妃子有染,母后难道也听之任之?”
刘太妃听常宁公主这样一说,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这疯丫头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