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赶着要去投胎吗?”那名宫女被吓得脸色发白,对着马上的人骂道。
顺着那匹马所去的方向,陈玉娘看到了一座气势很恢宏的宫殿。
说是宫殿,其实和大宋的那些雄伟建筑相比,实在是寒酸得够可以。不要说那殿宇林立的皇宫,即便是很普通的一位大臣的府邸,也要比它气派得多。
不过,在这临潢府,它却已经是极其高端的存在了。
陈玉娘和貂蝉几乎同时猜到了那是什么地方。
“我等速归。”陈玉娘说道。
几个人快步走回公馆。
路上,陈玉娘小声询问吕布的去向,貂蝉似有难言之隐。
陈玉娘也便不再询问。
其实,并不是貂蝉想要故意隐瞒吕布的去向,实在是连她也说不清楚。
大辽国的狩猎场——厄谷:
这里实在是大到令人无法想象,到处是齐腰深的芦苇和没过膝盖的乱草,以及不知道何时遗留在这里的原始丛林。
由于四周设有围栏,那些牧人不敢走近,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各种野兽的栖息地,东北地区特有的獐狍獾兔,以及一些野狼、野鹿等随处可见,甚至还有人曾经在这里目睹过黑瞎子和东北虎。
以前的辽太祖耶律阿保机,每年都会带领群臣来此狩猎,众臣也是对此乐此不疲。
只是耶律贤登基之后,由于一直体弱多病,已经有好几年不曾来此了。
今日的狩猎,由于是故意给包拯等人看的,故此也并未要群臣跟随。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草原上的空气却依然带着些许凉意。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撕裂了这里的寂静。
那位大辽国的萧妃娘娘手持桑木犀牛角弓飞马而来,她身上披着的红色大氅随着战马的飞驰而高高扬起,犹如一团在草原上滚动着的烈焰。
原本跟在她身后的几名随从早已被她甩在了后面,耶律贤的车子更是连影子也已经看不到了。
厄谷并没有深谷,只是比其他地方略显低洼一些,有些地方还聚集着污水。
萧娘娘的战马一经进入这里,原本一些昼伏夜出的小型野兽瞬间警觉起来。
战马所过之处,几只肥硕的野兔从草丛之中逃出来,同时惊飞了两只体型庞大的黑色乌雕。
萧娘娘双腿一夹,那匹马疾风一般向跑在最远处的一只野兔追去。
一支金铍箭已经迅速搭在了坚韧的鹿筋弓弦上。
随着“铮”的一声脆响,箭尾部那摇动的雕翎好似一只凌空滑翔的小鸟,锋利的铁制箭镞瞬间穿透了野兔的身躯。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它在草地上接连翻滚了几下。
萧娘娘的战马疾驰过来,在野兔的身边停住。
萧娘娘并未下马,而是单脚踩住马镫,身上的铠甲迎着中午的阳光发出刺眼的光波,一个俯身,已经将野兔捡起,随手挂在了战马的威武铃的
鲜血的味道令那匹马不禁打了一个响鼻。
萧娘娘拨转马头,目光落在了另一只还在急速奔跑的野兔的身上。
红色的火焰再一次滚动起来。
那只野兔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不停的在前面画着圆圈,试图用这种方法来躲避后面的死亡追赶。
距离迫近,萧娘娘张弓搭箭。
可是,就在这时候,身后忽然刮来一阵巨大的冷风,一只翼展足有两米的巨大乌雕从她的头顶疾速掠过,“呼”的一声俯冲下来,竟然将那只野兔抓起,随后身体掠过杂草,箭一般的向空中而去。
萧娘娘大怒。
“畜生,休走!”
随着她一声娇喝,箭镞上扬,对准距离地面已经足有三四十米高的乌雕射了过去。
金铍羽箭刺穿面前抖动的气流,携带着凌厉的飓风笔直地射中了乌雕粗壮的大腿。
那畜生在空中翻滚着直落下来,却又在距离地面仅有两米左右的时候骤然弹起,带着那枚羽箭和那只还在垂死挣扎着的野兔再次冲上云端,径直向远处飞去。
萧娘娘用力跺了一下脚。
可是,没过多久,她便再次催动战马。
因为她看到那只乌雕在飞出不远之后,缓缓落了下去。
“娘娘千岁稍等。”33
“不可只身追赶。”
远处,两名随从的武士这时候才刚刚进入厄谷,看到萧娘娘战马疾驰,生怕她会遇到大的野兽,于是一边大叫着一边追了过来。
萧娘娘回头看了一眼,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却并未停下。
萧娘娘的战马极快,没多久,两名武士便再一次被甩开了。
萧娘娘一口气追出了十几里路,也没有看到那只乌雕的影子。她这才勒住战马,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
此时,她正处在一处高坡的浊的积水。
那匹马早已经通体汗水,鼻孔中喷射出灼热的气流。
萧娘娘用手在马身上轻轻拍了拍,打算先找到一处干爽的地方休息一下。
就在这时候,身前不到两米远的地方,那芦苇发出一阵响声,刚才那只受伤的乌雕竟然腾空而起,携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风迎头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