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早已经对萧娘娘这种突如其来的亲近方式搞乱了方寸,不知道如何应对,或者干脆说也从没想过如何应对。
其实,和吕布、晨儿一同回到临潢府的,还有另外一批人——那些燕寿和善威的帮凶。
此时,其中一人就在耶律鹰的宫里。
“小人们奉命一直跟在包黑头等人的后面,直到过了咱大辽边土才动手,可是没想到,却被那个叫晨儿的宫女抢在了前面去报了信,导致的我等伤亡惨重,就连燕寿将军和善威将军也皆尽殒命。都是小人等办事不力,还请公主殿下责罚。”
“啪”的一声。
没等这家伙把话说完,耶律鹰手里的短鞭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
“无用的东西,这许多人居然也斗不过一个小小的南蛮?”
那个人捂着脸。
“公主殿下不知,那姓唐的南人实在是厉害得紧,恐怕我整个大辽,也找不出与之匹敌者。”
耶律鹰领教过吕布的神勇,知道这件事也不能过于责怪这些人,否则一旦逼急了,自己在大辽恐怕就再也找不到帮手。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不过,要派人在宫门外巡视,见到那个晨儿丫头回来,立刻来报我。”
“是。”那人慌忙跑出去。
这些人的嗅觉还真是灵敏得很,居然被他们探听到了晨儿正躲在一家小店里。
当然,他们可不知道和晨儿在一起的,还有吕布和萧娘娘。
耶律鹰很快得到消息。
“这小丫头一定是受了萧怡儿的指使才会去报信,打她也就是打了萧怡儿。”耶律鹰恨恨地说道,“随我一同前去。”
几名打手紧随在耶律鹰的身后。
晨儿就住在吕布和萧娘娘的隔壁。
契丹人的居住条件远没有大宋人的好,这小店原本就很小,居住的房屋显得更加局促而拥挤,不过,作为女奴,晨儿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环境,不会去理会隔壁房间里的任何声音,只道是自己在临庆宫接待了两个尊贵的客人夫妻。
一直到耶律鹰带人闯进屋子,晨儿才在睡梦中惊醒。
揉着一双朦胧的睡眼,晨儿坐起来。
“鹰公主?”晨儿惊道。
“小贱人睡得这般安稳,还真是出乎本公主的意料之外。”耶律鹰冷笑。
晨儿只穿着贴身的睡衣,看到耶律鹰身后还跟着眼露凶光的打手,吓得缩在被子里,不敢动。
“公、公主千岁找奴婢何事?”
“小贱人,明知故问。”耶律鹰可不管晨儿穿着什么,一把揪住了被角,用力掀开,然后,揪住她披在肩上的头发,将她拖到了地上。
“公主千岁饶命,奴婢知错。”晨儿再也不敢继续装出无辜的样子,跪在地上。
耶律鹰哪里肯听,挥起鞭子就对着晨儿抽打起来。
后背上的衣服顷刻间被打裂。
晨儿痛得连声求饶,一边拼命护着自己的前胸。
隔壁:
吕布和萧娘娘还没有睡。
晨儿的叫声叫吕布从床上跃起。
“晨儿姑娘乃是为了保护小人一行人才会前去报信,小人不可坐视不理。”吕布随手抓起床边的衣服,胡乱地穿好。
“将军不可。”萧娘娘却一把拉住了吕布的双手,“耶律鹰其意并不在晨儿,而在于你我。将军贸然出去,岂不正中耶律鹰的奸计?”
吕布略一思索。
“娘娘千岁所言有理,可是,小人却不能坐视晨儿姑娘这般受苦。”吕布说道。
萧娘娘眼见阻挡不住,便也迅速穿起衣服。
“将军出手要有分寸,一旦殴伤人命,本宫也无法保证将军安全。”
“小人知道。”吕布说着,一脚踹开了房门。
萧娘娘则迅速从后窗口跳了出去。
耶律鹰的鞭子依旧在晨儿已经血肉模糊的后背上抽打,忽然,身后的打手们发出一阵惊叫,随后,这些人就像是一条条没有生命的袋子,被人从门口悉数扔到了院子里。
耶律鹰大惊。
“匹夫,欺人太甚。”吕布大喝一声。
耶律鹰还没等看清楚来人,已经被吕布揪住了后领,用力向墙壁上撞去。
因为有萧娘娘的话在先,所以吕布并未用尽全力,虽是如此,耶律鹰也已经一口鲜血喷出。
“唐……”耶律鹰被吕布拎起在空中,用手指着吕布的鼻子,却说不出话来。
吕布回头看到了趴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晨儿。
“恶尼,罪该万死!”
暴怒之下,吕布单臂一甩,将耶律鹰也扔到了院子里。
一个刚刚爬起来的打手被耶律鹰的身体砸到,惨叫一声再次摔倒。
吕布顾不得再去理会耶律鹰,从床上扯下被子,把晨儿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随手抓起她扔在床边的衣服,大步走出去。
耶律鹰被吕布这样一撞、一摔,早已经不省人事。
几个没有受伤的打手七手八脚地把她抬起来,也跑出了小店的院子。
吕布还不知道这里哪里有郎中,只是乘着夜色快步走着。
大概走出四五百米远,身后早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