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鹍所说的左护营就设在荀化图的帅府不远处。
荀化图作为须龙镇里最高的军事长官,在这大战来临之际,身边的护卫自然是不少,这左护营里的士卒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古代行军作战,主帅身边大都设有左右护营和中军营,他们的职责便是保护主帅的绝对安全,这些人也是在大战时,最能够接近主帅的人,基于此,这里的人都是主帅最信任也最勇武的。
哈赤便是这左护营的统领。
由于莽鹍和荀化图有那种比较特殊的关系,所以,哈赤虽然内心对他很反感,但也不敢过于得罪,破例要他带着吕布进入了自己的营帐。
“既然是莽掌柜介绍来的人,想必也不会错,本将军自当重用。”哈赤坐在大帐的椅子上,只是在吕布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却并未说明要如何安置。
吕布打量了一下哈赤,发现这家伙的身高甚至超出了自己。
一张血红色的大脸上面生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就像是刚刚被人用钢针猛刺了一顿,每一个针孔里都溢出血滴。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墙壁上,悬挂着一条和自己当初的长戟几乎同等长度的乌金色长枪。
只一眼,吕布就可以断定这家伙的力气极大。
这不禁叫吕布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自己当初偷袭兖州的时候,曹操身边的贴身护卫——典韦。
那是吕布记忆中,所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其力量之大,要吕布至今回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多谢哈将军信任,小人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将军重托。”吕布拱手说道。
哈赤哼了一声。
莽鹍惦记着留在店中的萧娘娘,在营帐中坐了一会之后,便起身告辞。
哈赤只是象征性站了起来,要守在门口的护卫替自己送一送莽鹍。
“不知哈将军哪旁使用小人?”送走了莽鹍,吕布回身问哈赤道。
哈赤想了想。
“壮士新来不懂我营中规矩,且大战将来,壮士未有临阵经验,不可强行上阵,可暂时在后面的马厩中供职,待日后有缺,本将军再另行安置。”
吕布微愕。
没想到这哈赤将军居然要自己前去喂马。
不过,吕布很快释然了。
吕布当然知道这左护营的位置,虽然和中军营相比,这里算作是外围,但是,距离荀化图必定已经不远。一旦城外发起进攻,或者粮草先行被点燃,荀化图必然亲自出来,届时自己便有机会出手。
随着哈赤的话音落地,早有一名护卫走过来,带着吕布去后面的马厩。
这里聚集这左护营所有的战马,就连哈赤的战马也赫然在列。
喂马的士卒多达几十人。
吕布混杂在这些人当中,谁又能会想到他竟然是敌军主帅。
接近中午的时候,一个身披铠甲的人牵着一匹通体汗水的战马走了过来。
吕布迎上去将战马的撕缰接在手里。
“将军何来?”吕布问道。
那人看了一眼吕布。
“刚从镇外回来,有紧急军情向哈赤将军回禀。”
“可是官兵已经兵临城下了吗?”吕布故作紧张。
那人“呲”了一下牙,对吕布的恐惧似乎感到很不屑。
“区区一千人马,何惧之有?”
“小人听闻这番萧娘娘亲自出征,且又有一个来自大宋的武士相随,想必也是不可小觑。”吕布说道。
那人嘿嘿一笑。
“萧娘娘虽然勇武,但是必定是女流之辈,临阵时难免无措,南人虽多有诡计,但勇猛不及我军,待擒到那萧怡儿之时,看老子如何戏弄其一番。”
吕布心里暗笑。
“荀化图将军可有动作?”吕布又问道。
那个人大概也没什么事情,听到吕布一问,索性停下来,回头说道,“荀化图将军马上就要亲自登上城去,慰问我守城士卒,还要城外的驻军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偷袭敌营。敌军腹背受敌,又何来胜算?你小子就等着喝庆功酒吧。”
听到荀化图马上就要去城头巡视,吕布的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可是,作为一名马夫,自己又要如何靠近他?
“新来的。”
忽然,一个声音从吕布身后响起。
吕布回头。
一个手里端着簸箕的士卒正对着自己招手。
“哈赤将军马上要跟随荀化图将军去城头巡视,你可将将军的战马牵到大帐前面去,然后,就暂且等在那里,待将军回来,再将战马牵回。”
“遵命!”吕布喜不自胜。
哈赤的战马异常高大,看得出是一匹上乘好马。
吕布牵着它来到大帐前面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五十名身披重铠的武士,一名武士走过来从吕布的手里把战马的撕缰接过去。
吕布则退后几步,站在了武士的后面。
没多久,哈赤果然从大帐里面走了出来,手里的长枪如同一条乌金色的长蛇,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吕布盯紧他的那条枪。
“报。”
就在哈赤刚刚骑上战马的时候,一名士卒从远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