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赤这匹战马果然算得上是上乘好马,其脚力甚至不输萧娘娘赠给吕布的那一匹,身负二人,依然健步如飞。
奈何其刚刚跟随哈赤从墟谷归来,一路疾奔,已经有些疲惫,来到城门的时候,脚步已经略显踉跄。
哈赤随后赶来。
“拦住此人!”
城门口这里聚集着五十名士卒,一名头领骑在马上,正在指挥士卒们用沙袋和石块把城门从里面堵起来。
城门虽然是木质结构,但是,其厚度却达到了半尺,上面又用铁板加固,平时开启和关闭,也要十几名士卒一起进行。足有婴儿胳膊粗细的铁质门栓横掠过两扇大门的中间,就像是一条巨型毒蛇盘结在那里,怒视着每一个试图靠近自己的人。
吕布的战马高高扬起前蹄。
随着一声嘶鸣,吕布手里的长枪似骤然弹射而起的长蛇,一枪便刺穿了那名武士的身体。
吕布单臂用力一挑,武士被吕布高高挑起,在空中旋转着飞向了众士卒的头顶。
随着几声惊叫,众人向两侧闪开。
吕布的战马来到了那堆积着沙袋和巨石的城门前面。
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
吕布一只手按住横躺在马背上的荀化图,一只手挥起长枪挑开了这些重约百斤的阻挡物,一时间,沙袋和巨石在地上滚动,几名来不及躲闪的士卒被砸断了手脚,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几名士卒还想上前阻挡,却被吕布的长枪横扫,瞬间断腰、断腿者无数。
哈赤也被吕布的勇猛惊得呆住了。
“贼人休走,还我荀化图将军!”
哈赤吼叫着扑了过来。
吕布头也未回,寻声将长枪向身后刺出。
哈赤果然厉害,眼见长枪刺来,在马背上斜身一转,两只手探出抓住了枪杆,用力向后一拉。
吕布哪里肯放手,单臂用力回拉。
两匹马在城门垛口处旋转起来。
长枪在二人中间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的声响,铁制的枪杆被扭成了麻花状。
此时,跟在哈赤后面的人也已经近在咫尺,几名弓箭手早已经将羽箭搭在弦上,只是因为荀化图在吕布手里,而不敢轻易放箭。
吕布心里焦急,这样纠缠下去,恐怕自己要命丧在此了。
恰逢二人一个转身,哈赤的后背正对着城墙,吕布看准机会,猛然松开了手,并用力向前一推。
巨大的力量叫哈赤的身体从马背上跌落下去,随后,整个身体在吕布推力的作用下向后翻滚而出,锋利的枪尖从肩窝处刺入,滑过肩胛骨刺入了城墙巨石中间的缝隙,牢牢的将他钉在了城墙上。
哈赤惨叫着一把抓住了还在眼前摇晃的枪杆,用力向外拔出,枪尖从墙壁上脱出,镶嵌在两侧的倒钩却勾住了肩胛骨,一时间血流如注。
几乎就在同时,吕布胯下的这匹战马也嘶叫一声趴在了地上,逼得吕布不得不从马背上跳下来。
吕布一只手拖着尚在昏迷中的荀化图,大步来到城门的手抱起一块足有成人人头大小的石块,对准门栓猛砸下去。
石块与门栓中间飞溅起无数火花。
那粗粗的门栓丝毫未损,而吕布手里的石块却已经从中间裂开。
“不得走脱此贼。”
“速速放了我家将军。”
众人已经追至眼前,将吕布围在了城门垛口的
吕布转身,从背上摘下了萧娘娘的那张硬弓,拿在手里权作武器,与众人对峙。
“此贼勇猛,且将军尚在其手中,不可轻近。”一个武士小声叨咕了一句。
这倒提醒了吕布。
一俯身,吕布将荀化图拎了起来,挡在了自己身前。
“众弟兄听着,本侯此番跟随萧娘娘而来,只在抓捕这意图谋反的荀化图,本侯素知你等皆是被此人蒙蔽,罪不在汝等,若能及时悔悟,尚可保全自己及家中老小性命,否则,一意孤行,待城破之时,你等皆为此贼陪葬,岂不可惜。”吕布大声说道。
“不可被他蛊惑,救将军要紧。”哈赤倒在地上,一只手用力抓住枪杆,脸色惨白,却还在拼命叫嚣着。
众人缓缓向吕布靠近。
吕布无奈,将硬弓套在了荀化图的脖子上,细细的弓弦贴近他的喉管。
“何人胆敢上前?”
众人大惊。
虽然暂时止住了众人的脚步,但是,吕布明白,自己的处境已经相当危险,如果不能打破城门,自己就只有和荀化图同归于尽这一条路可走。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忽然,城门上方传来一阵嘈杂,一具守城士卒的尸体被人从上面丢了下来,紧贴着吕布的身前落到了地上。
紧接着,又一具尸体被丢了下来。
吕布抬头,只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正从城门上方探出来。
“唐壮士休慌,小人助你。”
“卢栩?”
吕布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卢栩。
而令吕布更加吃惊的是,在卢栩的身边居然还跟着十几名契丹武士,都是跟随萧娘娘身边的护卫军。
此时,守城的士卒正在与这些人厮杀,试图阻止他们营救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