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除了床上的水乳交融以外,下床后他俩简直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这让他感觉他所有的力气都使在了棉花上,他这哪是包了个情人回家,他是请了个祖宗回来吧
偏偏他又觉得自己没资格生气,他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他强求来的,总不能指望周济慈对自己笑脸相迎吧
他要真对自己嘘寒问暖,江恕反而怀疑自己马上要成为“大郎”了。
周济慈突然轻笑道“其实还是有点不习惯,以前每天早上都是我做饭的”
他说到一半就不说了,神情变得有些恹恹的,像是因为想起了什么不美的事。
江恕突然就食不下咽了,倒不是因为妒忌,只是觉得膈应得很。
他这是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身体和心里都是有别人的痕迹的,他曾经温柔地为另一个男人洗手作羹汤。
这些痕迹甚至还带到了他的家里,他的领地被别的男人侵占了,以一种看不见的方式。
那种人夫般的贤惠和温柔也是他享受不到的,周济慈留给他的只有冷冰冰的面容。
而且,除了他妈妈,从来都没人给他亲手做过早饭。
江恕深吸一口气,屋内的花香粘稠得让人难受,他干巴巴道“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做一次”
周济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家里有那么多专业厨师,何必让我做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也犯不着用这种方式磋磨我。”
他叹气“我知道你心气高,一时半会儿放不下,等你时候腻了,也该放下了。”
江恕很想解释自己并不是讨厌他,也不是想用这种方式磋磨他,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于是,他只是冷笑道“我什么时候腻了,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万一,我以后真想和你结婚呢”
周济慈脸色一变,正色道“你千万别,你这样身份尊贵又体面的人,我万万高攀不起的。你家里也不让娶明星,我一个不入流的小明星,可不敢进你家的门。”
他的语气像是对江恕避之不及,口中说着不配,但江恕却觉得他是在嫌弃自己。
江恕一把将筷子拍在桌子上,这饭还吃个屁,老子气都气饱了。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和地板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然后“咚咚”地上楼换衣服。
周济慈冷冷地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地继续喝粥。
就这样,江恕黑着一张脸去上班,他的员工们都暗自嘀咕老板不是新开第二春了吗怎么表情难看得像又是被哪个野男人带了绿帽一样。
晚上临睡前,周济慈穿着雪白的睡衣,坐在卧房的扶手椅上看书。
半个小时后,他实在忍不住江恕那种火辣辣的目光,把书放下,别过脸dquo你够了吧”
他素白的脸上泛起薄红,表情也羞耻难耐,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
江恕躺在床上,正在一脸阴鸷地冲他做手工活,他睡袍大开,露出赤裸的胸膛,细密的汗水聚成小股从胸肌间的缝隙里流下,整个画面看上去艳情得很。
江恕为人比较肉食派,虽然还没到三十岁,但在床上也是放浪又热情的,性行为对他来说就跟吃饭睡觉似的自然。
他平时工作繁忙,到家就想泄泄火,但周济慈素得像是个奉行禁欲主义的清教徒,简直要让他憋出病来。
江恕阴测测道“不够,你不让老子爽,老子还不能自力更生吗”
周济慈不说话,也不想搭理江恕,但他实在忍不住屋里那股浓烈的味道,起身想出去透透气。
这时,江恕却叫住他“好了,你过来睡吧。”
他合拢睡袍,拍了拍身边的床榻。
周济慈面露犹豫之色,江恕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催促“快点,我明天还要上班。”
谁知,周济慈刚躺下,江恕直接翻车坐在他的腰上,径直去拉他睡衣的带子,暧昧地凑到他耳边吐气道“你别动,老子自己来。”
结束后,周济慈转过身,不太想搭理江恕,甚至故意和他分开一些距离。
江恕冷笑一声,直接扑上去从身后抱住他。
火热的手掌紧紧地扣住他的腰,呼出的热气像火焰一样烧着他的肌肤,几乎在发烫。
周济慈闭着眼,实在忍不住他的骚扰,皱眉道“别靠我那么近,你也不嫌热。”
身上的泥泞感让人很不舒服。
他脸上泛起薄红,雪白的脖颈上青紫交错,斑驳纵横,淫靡浪荡至极,可想而知这是如何颠鸾倒凤后的成果。
江恕忍不住去亲他的脸,语气轻浮道“等下去再一起去洗澡,让我抱抱,我的心肝,你真好看。”
男人吃饱喝足后,谁都能做他的心肝,千万别信他的鬼话。
江恕伸手把玩着他的头发,懒洋洋道“我听白妈说,你这一个月都没出门”
他虽然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