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之上,宫小月淡然地俯视着缓缓洛水流过邙山。又转了个弯,朝着下游的一连串小城流去。
不过并没有让她等待太久,就见得一个装扮成黑手模样的,抓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来到宫小月面前躬身复命道:
“姑娘果然神机妙算,这一次咱们轻易就将这帮人拿下,还搜出三枚黑手的令牌。”
“嗯!”宫小月点了点头,仿佛此事尽在她掌握之中一般,挥手道:“带下去问个究竟就是,剩下来的该怎么做,想必不用我来教你。”
说完望着这昏迷不醒的少年道:“此人就是那城主的儿子?”
“姑娘明鉴!”复命的那人继续躬身问道:“此人有些脓包,咱们还没出手,就已经被黑手那些人给吓晕了去。”
“依我看,要不等会审问完,干脆跟那几个人一起都处理掉?”
“急什么?”谁知宫小月轻轻一笑,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少年那华贵的衣裳道:“一出手就是三件元婴宝物,这城主倒算是有些油水。”
“呵呵,中州之地果然是富得流油,怪不得黑手恢复的倒是够快!”
“眼下既然有黑手请客,肯顶着这口黑锅,咱们又何必跟他们客气?我记得你们沄河八鬼当年的手段可都不少,怎么?要如何捞油水,这么多年难道你们都退步了不成?”
宫小月这话令得那黑衣人身躯微微一震,顿时直起身子冷笑道:“姑娘既然要看,咱们八鬼又怎么敢让姑娘失望?”
“您就且等佳音就是!”说完滴溜溜一转,直接隐没不见。
至于宫小月则轻哼一声,朝着身后另外一个冉冉浮现的白色影子问道:“目下中州的局面如何?咱们的收购可曾引起三派的注意?”
只见得那白色影子低笑一声地道:“姑娘把三派也想得太聪明了一些,依我之见,他们恐怕还沉浸在南蛮之胜的喜悦之中,眼下或许正在想怎么过个好年呢!”
“不过倒是有些嗅觉灵敏的城主和散修们,似乎感觉到了不对,也在悄悄收货,因此价格倒是比之前已经浮动了三成。”
“据我的估计,如果按这个涨幅,说不定新年之后,恐怕三派就应该能会所感应了。”
“呵!一帮散兵游勇罢了,如何能成了气候?按照我们的计划,发出消息,就说有人在东海从龙族那发了一笔横财,其中尤其有一批量大之物正要抓紧发卖。”
“然后你们立刻就用我们手上的存货,给我把价格狠狠地砸下去!哼,我就不信,这些虾兵蟹将们能够扛住不卖!”
“是!”那白影犹豫了一下才又问道:“这个月那些魔崽子们在东海又折了数十个之多。”
“咱们是不是要给黑泽一族那边打个招呼,让它们稍微照顾一下?”
“无妨!”谁知宫小月却摇了摇头道:“这些人在南蛮吃的太满,都有些不可一世了,让他们在东海碰碰钉子也好。”
“这样也有利于督促他们快点将南蛮吃到嘴里的东西,全都转化为自己的实力。”
“再说了,咱们要的可是精兵。这些人只有在东海能活得下去,才能对咱们有用。你们只要记得封锁住东海的消息,再向四周加大招募,反正多多宣扬风先至跟云海城就是!”
“是!”有了宫小月的交代,那白影也施了个礼才退了下去。
就在这时,宫小月的耳边则传来画魔的声音道:“来!”
紧接着,她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再一次飞高,直飞到一处云端。然后整个人竟然被裹在云中仿佛瞬移一般,直接来到了画魔的面前。
只见得画魔正好整以暇,俯瞰着整片邙山。手中则宛如泼墨,细细一看,竟然是一副颇为壮观的邙山千里图。
不由得嬉笑道:“画魔姐姐还真是好兴致,这邙山千里图神韵内敛,笔法自然,真是别具一格。”
“咦,尤其这花、这鸟、这树,倒都像是活了一般。还有这几个小人,难道正是师叔他们不成?”
画魔闻言不由得眼前一亮,停笔笑道:“没想到小月你于风雅之事也极有造诣,竟然能看出我画中的三分真意。”
“那你来看看,眼下的情形到底如何?”
宫小月则羞赧地道:“画魔姐姐学究天人,小月这点微末本事,哪里敢在姐姐面前夸口?”
“不过我看师叔几个,这行动倒是有趣,怕是那幽萍没安好心吧?”
“哼!”画魔闻言冷笑一声地道:“要不是她还有用,咱们又何必留她?”
“不过既然你已经让那一路发回消息,说探子有误,正主在邙山这里,想必很快他们这一路黑手就会追上来了。”
正说着,却见得又有三人从画魔的水墨画中跳了出来。令得宫小月轻咦道:“竟然是黄石公、华西子和乐师叔?”
显然宫小月对于这个乐师叔颇熟,因此还是照着派中辈份喊了出来。
就听得画魔嗤声道:“来了三个不中用的东西罢了。”
不过虽然画魔嗤声,但是那三人却悄没声息,各守在一边,显然得了幽萍的什么指令。只见得他们又等了一会,果不其然,就见得从东边有一修士飞了过来。
不过这修士显然极